农历腊月三十,17:05:31
郁司从外面回来,从冰箱里拿出来罐装啤酒。
17:31:23
郁司又拿了一罐啤酒,还拿了一个很大的瓷碗,喝了两口酒以后,从抽屉翻出来一些药品。
17:35:03
他把药片全部拆出来放进碗里,满满一碗。这个时候他打出了第一个电话,应该是妈妈的,但是没有人接,只好一遍一遍地拨。
17:46:34
他坐在沙发上,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又走去厨房,拿了水果刀和勺子。
17:48:09
郁司像吃饭一样,一勺一勺将药片往嘴里塞,嚼碎,咽下,喝酒。
18:20:42
药片吃完了,他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但都没有人接。
19:06:53
身体开始出现呕吐症状,郁司停止拨打电话。
19:10:32
手机放在桌子上,界面显示邮件发送成功,他拨打了最后一通电话,按时间算,是林绵的,但依旧没有人接听。
19:11:34
他举起水果刀,割腕的同时刺破大腿内侧动脉。
19:21:31
意识可能已经不清醒了,他躺到沙发上,那个视角正好是十字绣。
最后的动作是沾满血的水果刀,刺破喉咙。
差不多两个小时的片段,倍速下林绵用了不到三十分钟就看完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把剑一把刀往他心脏捅,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也死了。
原来他不是接受不了郁司去世的这个事情,他只是没办法接受郁司是自杀的事实。
他活在林绵镜头外漫长练习生生涯里的每一天,活在一同出席的活动里,那个给他写歌,说永远站在他那一边的人,怎么就这么走了。
他泼高崇名红酒的时候笑得那样张扬,他就像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做着很多他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怎么会自杀呢。
林绵想不明白,又或许想得明白,只是没有办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