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楚南星有些恼怒,耳畔也染上了一抹薄红。
唐以直只是想来单独和楚南星说两句话,现在人见到了,他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虽然当初他俩闹得不愉快,虽然唐以直恨过这个人,甚至就在刚刚在餐桌上,他还在恼怒。
此时此刻,活生生的楚南星就站在自己眼前,冒着热气,瞪着自己,还会脸红,唐以直发现,自己还是高兴居多。
这一年你过得怎么样?
这种台词他想想就觉得shǎ • bī,喉结滚动了下,最终松了手。
可唐以直松开后,楚南星却像没发现已经自由了似的,依旧站在原地,反应了好几秒才快步离开。
回去后,唐以直没再闹幺蛾子,整顿饭有惊无险地吃完了,几人分别。
看着汽车驶入车流,赵珍珍作为女性的敏锐直觉动了,她八卦道:“学长,真的不是我揣测别人的性向,但你看他们带个孩子,有没有很像一对couple?感觉好有爱啊。”
couple?
有爱?
唐以直被她哽得差点没呛出声,冷道:“不像。”
“你今天到底怎么啦,好奇怪。”
赵珍珍不满地努努嘴,公司才刚刚成立一年,她又是唐以直的学妹,所以很多时候不讲究上下级,像朋友一样随意。
平时唐以直巧舌如簧,有他在的地方从不冷场,今天却老是把局面搞得尴尬,赵珍珍灵机一动,“等等,我记得学长你上午还不是这身,一会儿该不是真的要去相亲吧。”
“……”
唐以直面无表情,瞥了她一眼,浑身上下散发着高冷的气息,心里却松了口气,还好赵珍珍没有在餐桌上说出这句话。
女人对衣服细致的觉察有时候真的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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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圆圆想去广场的小游乐场玩,楚南星跟段安之在护栏外静静看着她上蹿下跳。夜晚,气温降了一些,清凉的穿堂风鼓动衣摆。
段安之表情柔和,“你跟唐以直我本不该多问,但你如果想找个人聊,我很乐意倾听。”
楚南星眉目微动,他垂下眼帘,“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