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骑着黑马,穿过山庄的羊肠小道。随着朝阳的升起,今年的初雪总算是告了一段落。
余庆之惊喜于陆长歌御马上的变化,一路追问着。
“三年不出门,你怎长了这般本领。野马难驯,到你手里竟跟乖宝宝一样。”
黑马不爽的嘶鸣了一声,紧接着一双大手顺着毛发揉过他的马首。它忍不住舒服的低鸣一声,安分了许多。
“马通灵性,只要摸清它的喜好,也没有那么难。”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顿时让余庆之血液上头。
“你这话完全是照搬王师原话啊喂!”
他学着陆长歌的动作对身下坐骑如法炮制一遍,却差点再次被掀翻在地。
也不着恼,嬉笑着抱住马脖子,讨好道:“马兄,我是个好人,会好好待你的,你便从了我吧。”
陆长歌无语的摇摇头,驾驭着坐骑缓缓靠近了些,以防他再被摔下去。
两人修行的武院在平京城东市边,陆长歌家住在郊外,即便骑马,也得慢行一个时辰。
他心知兄弟怕他劳累,特意买马相赠。虽然嘴上没说,心中却暖烘烘的。
而余庆之更是为兄弟突然间展现的御马才能喜不自胜,自前朝边关失守,中原便失去了北方的养马地。军中战马稀缺,对具有御马才能的人才更是求贤若渴。
“听闻前几届也有在单独一科上格外突出,被官家开恩科封官的个例。以长歌你的御马才能,说不定也能开此先河。”
就算今生武道无望,能封荫做个小官也不错。
近些年粮税愈发升高,道宫的学子都快把昏君名号骂到宫门外了,真做个小地主日子并不好过。
陆长歌微笑不语,猛然抽出腰间佩刀,一道白芒闪过,沛然刀气斩向前方空地。
轰~
积雪被击起几丈高,刀气在地面拖行十丈,拉出一条极深的沟壑。
陆长歌狂笑着,沿着腰刀斩出的痕迹,在干净的泥地上策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