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王爷住的吧,可真气派啊!四面敞亮的,冬天都能躺在床上晒太阳了。”
陆长歌无奈的背过身去,嘴角抽动。
忍住没有告诉他,这里是王府外院,通常住的都是管事和护卫。
东市的乡民们本就是左右邻居,偌大的王府更不存在无法分配的问题。
每人挑了一间靠内的客房,便在王府内四处寻找起清洗工具,紧锣密鼓的收拾起来。
大夏重农桑工事,从太祖时便定下规矩,鼓励治下百姓垦荒田、开矿山。
是故大夏的子民,祖祖辈辈传承着勤劳吃苦的美德。面对杂草丛生的王府,没有人嘴里有半句怨言。
一上午的功夫,王府上下就已被收拾干净,连锅碗瓢盆都刷了一遍。
厨房内还有几捆枯柴,刚要生火,才想起他们并无食物。
接连两天了,连水都未尝一口。
陆长歌舔着开裂的嘴唇,只要不经历高强度的搏杀,他与贺蒙二人都能通过静坐调息,吸收天地元气勉强撑过几日。
可普通百姓就不行了,他们刚彻夜跑了一碗,一大半人现在身子骨都还发虚,几乎只能半躺着。
他方才又在王府内转了一圈,试着从王府花园里的湖边打捞些清水。
刚捧在手心一闻,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明明湖水清澈干净,却怎么也让人提不起半点想喝的欲望。
陆长歌怀疑,这座平京城运行的规则中,就不允许有人在城中拾捡吃食。
想要获得水和食物,就必须接着外出,寻找到城内特定的地点。
湖水既然喝不得,他也不愿浪费。索性褪去衣物,纵身跃入湖中。
一旦心中没了想要饮下湖水的欲望,这片湖泊又变的清澈甘甜,这无疑也印证了他的结论。
陆长歌将全身泡于湖水中,清凉的水温缓解了浑身的疲惫与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