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季昌明一手把住扶手,摇晃的酒壶险些洒到陆长歌身上。
“和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吗?我说……你这人懂不懂规矩!”
许是他这副泼皮模样,实在是丢了昌平侯府的脸。季昌庭皱着眉将他一把拉开,转身神情冷漠的对陆长歌说:“今日有宗师宴饮,我劝尔等还是早先回家,免得冲撞了宗师饮酒的兴致。”
他刚说完此话,被他们推倒在地的小二,慌张的踉跄跑了出来,颤声道:“这位公子……便是第八层的客人。”
扑通!
酒杯落地,季氏兄弟傻眼了。
……
第八层外,五人一路憋着笑,直到上了第八层,才彻底忍不住抽笑起来。
“你看见季家兄弟俩那表情了吗,跟见了鬼似的,可笑死我了!”
余庆之最为激动,拍着一根红木梁柱。嘹亮的嗓门,让陆长歌怀疑楼下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江慎的心情最是复杂不过,他今天本是不愿来的,因为不想再和陆长歌扯上关系。
陆长歌是平京权贵的眼中钉,而平京最近的风向几乎人尽皆知。
江慎还想博个好前程,自然要懂得孰轻孰重。
但他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陆长歌又有了再起之势。
眼神在几人中转了一圈,不知不觉中,他似乎成了最说不上话的那个。
即使是最不讨喜的贺蒙,江慎也能看出,陆长歌对他颇为照顾。
陆长歌和余庆之打小形影不离,可这一次,他们是三人一起来的。
他更好奇的是,那位神秘的少东家又是各方神圣。
八层没有包间,一整层都是单独的结构。胖管事在带他们到屋门外后,便自行离去。
带着疑惑、好奇等诸多心情,陆长歌推开了房门。
八层的装饰十分朴素,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梨花木的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