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贺蒙知道,事实的真相,远比陆长歌说的更加残酷。
这一段故事讲完,几人全然无法再调侃英雄救美的浪漫。联想到近日局势,心中更是苦闷。
季荣荣拖着长长的裙摆,落落大方的举起酒杯。
“春闱初试在即,小女子便以此酒,祝诸君旗开得胜!”
酒杯高高抬起,一饮而尽。她大大咧咧的抹去下巴上的酒渍,转身又给陆长歌倒了一杯。
而后半是撒娇,半是挑衅的看着对方。
“公子这一次,可不能偷偷跑掉了呢。”
季荣荣狡猾的笑着,像一只偷鸡的小狐狸。日日蹲在围墙上,看那个蹑手蹑脚朝后门偷跑的男人。
……
三层天字号包间内,桌面一片狼藉。
季昌明摇晃着空了的酒壶,气愤的摔到地上。
“娘的,净用这种玩意儿糊弄老子。”
脑海中不断浮现陆长歌走上八层时,那平静淡然的神情,心中怒火中烧。
“老子偏要上去看看,是谁在宴请那小子!”
啪!
季昌明不敢置信的捂着红肿的脸,怨毒的看向兄长。
同是昌平侯嫡子,不过是虚长我几岁,有什么资格打我!
季昌庭冷冷的怒视着不争气的弟弟,昌平侯家的颜面,今天算是丢尽了。
“晓月楼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得罪了人家,爹都保不住你。丢人现眼的东西,给老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