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老魔，也有些黯然。
林凡的话，说的没错。
老魔这些年退隐，为了不给老魔惹麻烦，惹大敌。
黑魔，白魔，两只战卫，就没有出动过，十年间，全部待着这苦寒之地。
没有在杀一人，没有在惹一桩祸事...
他们哪个不是从万千杀戮中走出来的狠人？！
就算死，他们也想死在战场中！
这些年来，为了老魔，他们压制住了自己的魔心，克制住了自己的杀心。
一切...只是为了老魔！
“林小子说的没错...这些年来...辛苦你们了！”
“我...不配做你们的主人...”
这次老魔，没有在称老子，好似一个老人，在无声自责...
“愿为我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慕容川高声喝道，跪倒在地。
“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云宽带领着一千魔卫，跪倒在地，怒喝冲破云霄。
这是不甘，也是承诺！
“有你们...真好！”
老魔转过头去，眼中有一丝泪光闪过。
“好了，好了。老子心情不爽，先去shā • rén了，你们继续修炼！”
“日后，你们还要继续帮老子，开疆拓土，记住，一个也不能少！”
老魔以极快的速度，离开此地。
这番模样，在林凡看来，好似一个不愿面对现实的老人般。
师尊...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老魔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云宽立刻站起来，对着林凡怒喝道。
“小子，你是主人的徒弟，我也需称你一声少主！”
“但是，你何须这般侮辱，我们这些兄弟了？！”
“当年，我们shā • rén之时，你还在喝奶了！你怎么敢对我们说教？！”
云宽怒了，他不予许林凡，似用说教的语气。
教训这些生死相依的兄弟，这些道理，他们不懂吗？！
懂，他们都懂！
并且比林凡更加清楚，招式，是在shā • rén中磨练出来的！
他们这些年来，本来就苦，还现在要被林凡这般说教。
身为黑魔卫的统领，云宽是忍不了。
就算以下犯上又如何，就算被老魔责罚又如何。
老子要说，老子就要说。
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吐一吐这些年来的不快。
云宽双手搭着，冷笑道。
“敢问少主，你可曾shā • rén？杀过多少人？！”
“知道杀气与杀意的区别吗？知道哪些是shā • rén无数的老怪吗？！”
林凡有些尴尬，摸了一下鼻子。
他昨天，的确想到了压制这群魔修的方法。
想要领导他们，那就必须比他们更加狠辣，比他们拳头更硬！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他的这番话，仿佛点燃了一个炸药桶。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