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姮看着那边,很好与那双淡漠的眼眸擦过。
没有任何起伏。
就好像,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像是落进了一块铅石,沉沉地坠在心底。
而那双柔弱的眼眸,却慌张而无助地看着自己。
就仿佛所拥有的一且,只有她。
不想女儿再伤心,又没办法对赵昕雯无动于衷,那样的左右为难叫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安乐看到了,转头笑着看向赵姮:“从前赵姨可以冷眼旁观,今天情形颠了个儿,也请赵姨依然保持冷眼旁观的态度。”
刘夫人一脸“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表情,就如当初她在庆功宴上对着曦华那样,把自己搁在道德制高点,指手画脚:“你这孩子,说得这是什么话!做母亲的,哪有冷眼旁观的道理。”
容安乐似笑非笑:“赵姨,您听到了?做母亲的,冷眼旁观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是罪!”
赵姮的动摇被凝住。
刘夫人把自己给噎住了:“你……”
容安乐笑吟吟地看着她们:“侄女也是为了各位阿姨着想啊!何必去掺合赵家的事,难道各位想看赵姨和赵爷爷父女反目吗?”
刘夫人的话说得好听极了:“赵老是最最和气的人了,他老人家怎么会为了这种事和阿姮闹。”
容安乐笑容温和且乖巧,眼神却自有一股凌厉:“亲孙女,和自己亲手赶出去的货色,你们以为他老人家会护着谁?你们让赵姨去护着老爷子厌恶的人,合适吗?”
刘夫人仿佛是为了顾惜赵昕雯的面子,看了眼面上镇定的赵姮,故意道:“昕雯是为了工作才搬出去的,安乐,你这些话也不能胡说的!”
安乐直直看着她:“是不是赶出去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就没必要放在嘴上说了,真要说个清楚,赵爷爷今天就在这儿,我想我要是请他老人家来说个明白,他也是会非常乐意的。”
刘夫人几个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不是厌恶,赵老爷子也不会在赵昕雯开庆功宴的当天去给沐曦华办,故意给她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