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魏永就踩着自己的裙子摔了一跤,等他爬起来的时候,楚清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
“奇怪,”魏永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的裙子,“我明明记得没踩到啊?”
秦梧洲拍了拍手,赶回了楚清的府邸。
楚清回府后,换上了浅苍色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姿态闲雅,还隐隐透着稳控全局的气度。
秦梧洲听见了敲门声,他前去开门时,见到的便是与往常装扮相当不同的楚清,他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楚清,把楚清看得略感不适。
“怎么了?”楚清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问道,“我穿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秦梧洲试图将视线从楚清的身上移走,却还是失败了,“很好看。”
似乎是怕楚清不相信,他重复道:“真的。”
“那就好。”楚清平时在府中,一般不见客时,总是月牙纹绣长衫,他想着今日是中秋之夜,又要陪秦梧洲去逛夜市,总得穿得像样些。
“我让管事也给你准备了新衣,管事马上送来。”楚清说着,彭管事就命人将衣服呈了上来。
看到楚清扮相时,彭管事也是眼前一亮。
“主子,您穿得真好看,”彭管事似乎是觉得自己夸人的语言过于贫瘠了,“就像是仙人一样。”
楚清笑了笑,对彭管事道:“彭管事夸我,我很高兴。”
“快换衣服吧。”楚清对秦梧洲道。
秦梧洲将完成的书册递给了楚清,问道:“你不先看?”
“夜色正好,明日再看也不迟,”楚清将房门关上,催促道:“快点,夜市已经开始了。”
秦梧洲对着玄色衣衫,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我也夸你了。”
耳房的房门打开时,楚清看见秦梧洲一身玄衣长袍,腰间束带呈黑色,其上纹绣着祥云图案的宽边锦带,头戴银冠,器宇轩昂,气度慑人,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眼前的秦梧洲令楚清感慨,不愧是原著中的大反派,统一了天下的君主,气度当真是不凡。
——
街上满是花灯,若明若暗的灯光映照着来往的人群,到处是欢笑声,如同画卷中的景像,祥和美好。
楚清与秦梧洲都带着面具,正经过一处猜灯谜的店铺,店铺前方围着的都是不过十岁的孩子,据说猜出一个灯谜可以奖励一根糖葫芦。
“想去玩吗?”考虑到原主夜盲症,楚清的手中此刻提着一个灯笼,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慵懒,开玩笑道,“你去的话,一定能挣两根糖葫芦回来。”
“你喝酒了?”秦梧洲明知故问,不过他先前在房梁上,看到楚清喝得不多,以为没什么,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影响。
楚清抬手揉了揉额角道:“宫里的酒后劲有点足,只是有些头晕罢了,我有分寸,喝的不多。”
街道上除了猜灯谜,还有许多其他游园项目,比如投壶,射箭,比武……
秦梧洲来到了射箭的活动场地,许多人都在尝试射中最高的花灯,赢得最大的奖励——一枚成色极好的玉佩。
但是都失败了,白白贡献出十文钱。
店主提供的弓仅有五力,即便拉满,也射不中最高的那个花灯,秦梧洲一见便知其中门道。
而现在来到此处尝试的人们大多是图个乐趣,沉浸在中秋佳节的快乐中,对最高的奖励没有执念。
因此店家赚得盆满钵满,笑得开怀。
秦梧洲给了店家十文钱,领过三支箭,他挽起弓时,周围的人视线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楚清在远处同样看着秦梧洲,原来真的有人能做到,即便不看脸,只是一个弯弓射箭的姿势,就如此与众不同,英姿勃发,似乎能从他身上感受到沙场上的热血与残酷。
周围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越来越多的人看向了秦梧洲的方向。
“看着是个练家子,但是射不中的,这家店是奸商,给的弓力道不足。”
“可惜了,这人瞧着应当是武官?天子脚下,说不定是个将军呢!”
……
秦梧洲将弓拉满,弦与弓都发出了无法承受的「嘎吱」声,就在弓与弦同时达到极限时,秦梧洲松了手,剑被she出去。
紧接着,秦梧洲立刻弯弓,第二箭的射出速度极快,没人看出他是怎么做的,第二箭已经正中第一箭的末端,借助第二箭之力,第一箭成功射中了角度极为刁钻的那个花灯。
所有围观的人都楞住了,紧接着不知从哪里响起的掌声,无数围观群众,都朝着秦梧洲鼓起了掌。
秦梧洲没有理睬周围的人,他转过头,问店主:“奖品?”
店主看着被射中的花灯,正心疼自己的钱,听见秦梧洲问他,于是不情不愿地从桌上拿起了玉佩,交给了秦梧洲。
秦梧洲拿过玉佩后,回到了楚清的身边,他将玉佩交到了楚清的手心,对楚清道:“送你的。”
街灯明灭,集市喧闹,在这吵闹的中秋夜,楚清收到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份礼物。
楚清觉得,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他们从前相隔一个世界,他们的背后是末世般的图景,他们的未来是生死相见,但此刻楚清只想抱抱眼前这个这个孤独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1选自《中国水利百科全书》
2选自《马倩层磴横削高为梯——话说古代的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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