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梧洲从树梢上一跃而下,秦七见秦梧洲脸色难看,问道:“主上,发生什么了?”
“计划提前,”秦梧洲的神色失去了往日的淡然,“调动所有暗线。”
“主上,请三思,现在动手太仓促了,根本没法动摇陆洵的根基,只怕胜率只有四成。”秦七劝诫道。
“够了,”秦梧洲也知道自己现在动手夺兵权太仓促,而且陆洵之后必然会对他有所提防,但是楚清等不了,他也无法承担楚清出事的后果,“事不宜迟。”
“是。”秦七领命离去。
秦梧洲离开了视野良好的树梢,他踏入了军营前,回首望向了建阳城的方向,接着便向主营帐走去。
翌日清晨,秦军主营帐中再次召集一众武将,只是这次召集者并不是陆洵,而是此行名义上的主帅秦梧洲。
五位将军,十位副将中,其中一位将军本就是秦梧洲的人,十位副将中三位在出发前,就已经向通过各种渠道部找到了秦梧洲的部下,并投了诚。
短短一夜,在秦七和所有暗线的操控下,另有一位将军和一位副将对秦梧洲表示了诚意。
但是,在秦梧洲尚未显示出自己的能力时,投诚只是看在他是秦国唯二皇子之一罢了。
秦梧洲站在主位,陆洵现在还在昏迷中,办法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只要他能在陆洵醒来前,掌控局势,得罪陆洵也是值得的。
“今日我邀请大家前来,”秦梧洲环顾四周将士,愿意参与此行的秦国将领都是久久无法晋升,或是战绩普通的将领,他们迫切地想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是想问一问诸位将军,是否愿意跟随我,攻下建阳城。”
秦梧洲此言一出,满室哗然。
连陆洵都没能将建阳城攻下,一个从未有过行军打仗经验的质子,突然召集将领们,说得再豪迈,也如同画饼充饥。
眼下这些将军和副将们的反应,秦梧洲早就有所预料,他接着道:“诸位愿意从秦国来到这里,本就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将来风光无限,赌输了,”秦梧洲淡漠地笑了笑,接着道,“那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陆洵提出攻下惠江城,等回了秦国,功劳是谁的,你们心里难道不清楚吗?”秦梧洲看见众人神色变得复杂起来,接着道,“而没有能力暗杀楚清的你们,就成了此行中,无法攻下建阳城的罪魁祸首。”
“别和我说你们身边没有圈养死士。”
“同样是赌,不如跟我一起,”秦梧洲向前走了一步,“秦国只有两位皇子,就算你们这一战输了,可能反而赢到的更多呢?”
“不论此战的输赢,将赌注压在我身上,”秦梧洲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蛊惑的意味,“总能有超出预期的收获。”
秦梧洲刚说完,他不动声色地给本就是效忠于他的那位将军递了个眼色。
王将军单膝跪地,对秦梧洲道:“末将愿跟随六皇子征战沙场,还请六皇子给末将这个机会!”
王将军本就是秦梧洲从战场上救下的士卒,对于秦梧洲的忠诚不比秦七少,他此刻看向秦梧洲的眼神中,满是炙热与崇拜。
接着又有两位副将单膝跪地,向秦梧洲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接着越来越多的将领向秦梧洲俯首称臣,不仅是从众心理作祟,更多的是秦梧洲此举,让他们看见了秦梧洲夺得王位的可能性比那个尚且还是个孩童的秦国小皇子大得多。
他们并不是真的心甘情愿向眼前这个籍籍无名的皇子投诚,他们是在赌秦梧洲将来会成为秦王。
秦梧洲很清楚这些将领的真实想法,所以只要他表现得越强势,这些急于求成的将领们就越会听从他的指令。
当陆洵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赶往主营帐中时,所有将领都在同秦梧洲宣誓自己的忠诚。
“呵呵,”陆洵怒极反笑,“六皇子当真是好本事啊。”
秦梧洲知道自己已经将陆洵得罪死了,眼下陆洵在朝中依然有着极强的影响力,无论如何,不能让陆洵做出狗急跳墙的事情来。
“陆相稍安勿躁,”秦梧洲转过头对一众将领们道:“你们先各自回营帐中,现在攻城极为不智,还需等一个时机。”
众将领离开后,陆洵阴沉着脸色没有说话。
“陆相与我的目的一致,”秦梧洲心中恨透了陆洵,但是眼下却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都是为了秦国的利益,既然如此,陆相不如耐心等待。”
陆洵看向秦梧洲的眼神很怪异,他看了很久,才对秦梧洲道:“若是其他皇子与我说这话,我不会怀疑什么。”
“河郡的暗线惨死,是你做的吧,”陆洵冷笑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你相不相信我,与我何干?”秦梧洲无所谓道,他正要向营帐外走去。
陆洵看着秦梧洲的背影,神色狠厉道:“秦梧洲,秦国不止你一位皇子。”
“那你大可去扶持秦王的小儿子。”秦梧洲不在意陆洵的威胁,他甚至没有转身。
“你说,若是秦王将皇位传给你的条件,是楚国四皇子的命,”陆洵满意地看着秦梧洲停下了脚步,“王位和情人,你选哪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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