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钰终于收敛笑容,咬牙道:“爷爷,咱们杀了他吧?”
庄谯只是微微一笑,对着木像说道:“听见没有?有人要杀你儿子。”
那木像也猛然气息暴涨,一道不输大鹏虚影大小的中年人虚影凭空出现,手持桃木剑,随意一挑,便将那大鹏虚影驱散。
那庄谯又是一笑,伸手捂住木像,“这还差不多,有个当老子的样子。”
李忠瞬身过来,一把抓住穆钰,祭出玲珑塔将天幕撕了个口子,准备逃了。
可庄谯是炼虚境界,且未被压境。
那年轻人祭出百丈法相,抬手就是一巴掌,将那玲珑塔与李忠在内一共五人皆是拍散。
可另一边儿有一只大狗,驮着五人已经出离了这方宝地。
庄谯啧啧不停,“好狗!”
一句说完,收敛法相瞬身到外边儿,扫视一圈儿却没瞧见张木流,便直直往渠城来的一众武师看去。
那同是白衣的年轻人眯眼而笑,“我很喜欢那把剑,你要是交出来,可以活着出去。”
张木流瞬间撤去不惑,以飞剑南山划出一道剑气穹顶,将渠城众人护住。司马灼瞬身过去护在前方,宋渊也祭出本命剑,瞬身过去自个儿弟子那边儿。
目盲道人嘴唇打颤,悄咪咪传音,“兄弟啊!戳的死吗?”
张木流没好气道:“戳个屁。”
瞎老道尤不死心,干脆直接开口:“那你有没有什么木雕石刻画像之类的?”
张木流都不想搭理他,转身一脚将其踹去那剑气护罩里,然后拔出游方,看向那庄谯,咧嘴而笑,“你想要?”
庄谯笑着点头,可那头别木簪的白衣青年却哈哈大笑,说道:“再把你爹喊出来啊!”
已经躲起来的目盲道人听见这句话,啧啧道:“我兄弟就是硬气。”
庄谯摇头叹气,神色颇为无奈,一挥手把那被埋在废墟中的女子召来,手顺着其脸颊轻轻抚摸,猛然间气势凌厉起来。
“你就是养麒麟那个?你也有一幅画像?也画着麒麟?”
张木流古怪一笑,取出剑候令牌,翻了半天才掏出来先前那幅画像,可拿了一会儿又塞了回去,然后笑着说:“画像倒是有一幅,可我还是想亲手宰了你。”
只见那白衣猛然变作黑衣,与手中明亮如镜的游方截然相反。
这次倒是没有那无尽煞气,而是一股子青色火焰罩在身上,四周五行灵气自行聚拢,又各自分作阴阳,凝聚出一黑一白两条游鱼在张木流身侧游弋。
黑衣青年气息暴涨,瞬间成了合道剑修。
庄谯冷笑道:“怎么都爱蹦跶两下,好好的死了就不行吗?”
张木流看着这年龄比自己不知大多少,脸皮更是不知厚多少的年轻人,笑道:“咱们可以拼着把这方天地打烂。”
庄谯摆了摆手,把方才留下的玲珑塔祭出,那宝塔变作一根擎天大柱,死死撑住天空。
有个好爹的年轻人笑道:“不怕,我打死你,天也不会塌。”
说着便随意挥手,有无数金黄符箓自其袖中飞出,如同一道金黄浪潮,直逼张木流。
张木流叹了口气,出手便是自陆生那儿学来,后来在归来乎被黑如修改了一番的剑招。
一道青色剑气斜劈过去,符箓浪潮被一分为二,庄谯一把将手中女子甩飞,微微侧身,轻易便躲过那道剑气。
而那剑气虽是没碰到庄谯,却是直直往后方,砍开数座悬空岛。
只敢露出个脑袋观战的目盲道人急的跺脚,心说这一剑砍了多少宝物啊?罪过罪过!
庄谯笑道:“倒是有几分意境,只不过啊,境界着实有点儿低。”
说着便屈指施法,那原本被游方斩开的符箓瞬间复原,庄谯手中凭空多出来一只笔,虚划几下便有三道巨大符箓飞去围绕张木流。早先那数道符箓迅速飞转,一张张连接在一起,绕成个圆球将张木流包裹起来,外面三张巨大符箓散出金色光芒往那圆球,里头的黑衣剑客,实是生死难料。
宋渊暗自朝司马灼传音,“司马兄,盏茶功夫若是张先生还没出来,咱们就得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