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至正正脸色,收起满脸遗憾道:“看,前面雾里散开条小路,我们走吧。”
“你靠到我身上借力走。”唐悦内心也唏嘘不已,她娘就是在兽潮时断后,援兵迟迟不至力竭而亡的。
她幼时失恃,又向谁要公平去?
女弟子们陆续延着打开的小道离开时,男弟子这边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有二十人选择退出。
……
理事的太乙殿内,几位元婴真君各自报了一下大小男女弟子退出的人数。
常居真君很是淡定的道:“比起往年来,今次收徒八千三百零八人,第一天主动求去的仅有二百九十八人,一点都不多。”
子雍真君起身道:“比之两千年前师祖他们在时,今时收到的弟子不算少了。”
虽然比十年前收的人少一点点,但众师弟师妹们十分赞同这位大师兄的话,相对于其他宗门每届收徒一两万,太乙宗近万年,一次也没有过。
最惨的是师祖辈接手之前,最多的一次宗门才收了将将三千人,连个中小魔门都比不上。
这边几位元婴真君因着锻体泉隐去,而重新落座观察所有弟子时,沈贯她们还在弥漫雾气的小道上摸索着行进。
月光石在这里,只能照见脚下一小片的路,走着走着,身边的人也都没了踪影。
踢踏的脚步声回音反射,沈贯鱼时刻戒备着,不知何时,她身上的衣物及湿发,全都干了。
一呼一吸之间,这雾气从身体上擦过,似乎会让人身体变的更加轻盈。
熟悉的灵气在周遭流动着,可惜沈贯鱼被禁锢的丹田神识无法运转,不能吸收。
她一跃飞起,长达十几丈:“敖羡,这是什么雾?”
追风也在努力的吸收着,不消几息它吸着吸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