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算了人畜的口粮,且不算粮饷。”
李如靖听得目瞪口呆,将近八百石的粮食,得收多少田税才能收的上来。
“三个东海堡收的田税,才能供应此处三个月的口粮,如果供应一年的话,整个前屯所都不够。
这还不算士兵每个月的月钱,以及装备的开支等等。”
“靖儿,所以就算此处有三个月的粮食储备,要是敌人围困三个月你怎么办呢?”
“干爹,我不知道。”李如靖诚实的回答。
“孤寨难守,所以需要左右呼应,即可以牵扯敌人的攻势,也可以寻机毁敌人的粮道。
前者保护寨子不失,后者让敌人无法坚持三个月。”
唐清安又开始跟李如靖算账。
“十倍而围之,加上此处的险地,敌人至少三千人才能造成威胁,敌人深入此处,运送粮食的损害,是不是翻倍的增加?
围困三个月,将近万石的粮草,他的后勤压力,远远大过守方,对吗?”
见李如靖没有疑问,唐清安不再继续深讲,开始布置作业。
“你把刚刚我说的事情,这几日好好的琢磨一番,最后有哪些感悟,告诉我之后,我们再来商量对错。”
唐清安最后认真的告诫。
“靖儿,切记水无常势,兵无常形,人无常态,事无常规,刚才说的事情,你一定不能把自己框住了,陷入了死胡同。”
“例如务食于敌,以战养战,敌人的后勤可能就会减轻很多。同样,乡野村户余粮不多,需要散出去多少的军士,掠夺多远的地方?最后会不会得不偿失?”
“再例如,守寨士兵有无军心,就像你二叔的理念,认为形势在德不在险,军心远比地势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