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硕捂着湿帕子,躲在门房里等着。
硫磺是有毒的,再说,那红色染料里加了东西,好像燃烧后也有微毒。
他刚有儿子,别说微毒,就是没有毒,被呛一下也不行。
为了儿子,他要努力活着,健康的活着。
杜哲抱着不老实的大雁,僵硬的坐在马上,等着红色烟雾散去。
李文硕从烟雾中走出,很有点鬼片效果。
喜婆终于回过神,大声唱和着。
唱念的声音很大,但音调七拐八弯,李文硕没仔细听,感觉若是江南女子来唱和,应该比较好听些。
杜哲被请进大门,聘礼队伍拐弯,从侧门抬了进去。
来观礼的已经等在院内,看到聘礼还惊讶了一把。
看来还真不能学古礼,这么繁琐的东西,准备起来,是考验当家主母呢!
按照程序,杜哲跪拜陆老夫人,又对着长兄长嫂见礼。
薛嬷嬷端出李瑶钏亲手绣的荷包,杜哲送上家中准备的金钗。
被请来插钗的是国子监祭酒夫人,是真正的全福娘子。
国子监祭酒父母康健,祭酒夫人也一样,父母康健,家庭和睦。
更好的是,两边家里都没孩子夭折过,儿女都有,却是没有妾室,庶子庶女的正派人家。
李瑶钏端坐在闺阁中,金钗插入发髻,这场定亲宴再没李瑶钏啥事儿了。
李文硕始终板着脸,严肃的让人心颤。
谢五凑过来,小声道:“哥,要是不满意杜哲,咱找机会,套麻袋打他一顿?”
周三朗嗤笑道:“打他还要套麻袋,想打就打了。哥,你说啥时候打?”
秦二郎迷糊的问:“哥,你啥意思?要是不满意,不行咱退亲呗!皇后的妹妹不愁嫁!”
郑七一个巴掌招呼过去,“滚一边去,状元郎是谁都能嫁的?哥,不管咋说,这货是个状元呢!”
“对啊!学问好,长得也不赖!”谢五跟着道。
周三朗拉了一下谢五,“真不会说话,哥就是嫌弃他长太好!”
“那咋办?咱给他毁容?”秦二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