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院中的丫头,为何不能做针线?”
姜婉宁想了一下,“她们都是自幼习武,没学过针线啊!”
陆老夫人摇头笑:“不是,是她们自幼做粗活,手上力气大,干惯了重活的丫头,做细致活,手就会发抖。”
绣花的女孩放下针线,白着脸跪在地上。
她是被父母丢掉的孤儿,都不知道家在何处,如何能与王妃身边的大丫鬟相比!
“起来,跟你没关系,你做的很好,可愿跟我回去,在我身边服侍?”陆老夫人问。
女孩怯生生的望向王妃。
她知道,王妃才是她的主子,是王妃给了她饭吃,让她不用吃苦,可以坐在屋里学针线。
这些年,外面都嫉妒她们这些没人要的,说她们才是有福,过的日子比大家小姐还好。
“若是愿意,就收拾东西,代我伺候在老夫人身边,可好?”姜婉宁笑着问。
女孩拼命磕头,主子真好!主子还跟她商量,还让自己代她!
陆老夫人问:“可有名字?”
女孩含泪摇头,“嬷嬷说,我们送来这里的日子,是我们的重生日,我是八月送来的,所以叫八月。”
陆老夫人眯着眼睛笑:“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九月兽衣,你以后叫未央可好?”
我的天,瞧瞧老夫人,姜婉宁有些自惭形秽了。
诗经张嘴就来,我虽然知道,咋就想不到呢?
姜婉宁跟着陆老夫人,在善堂选了几个丫头。
这次小满和春分都负伤了,小寒的手以后不能干重活,白露肩胛骨中箭,险些没命。
她们都要养伤,不能干重活,正好给她们挑几个人帮忙。
老夫人说的对,她院子里,确实该有几个会针线活的丫鬟。
冒雨回到后衙,李文硕抽空回来看了一眼,嘱咐说,好好休息,他还要开会。
陆老夫人叫住了要走的儿子,“锐儿啊!我打算与媳妇一起回京了。”
“啥?你要走?谁欺负你了?谁让你不痛快了?还是哪里觉得不顺心,吃住不满意了?”李文硕一连串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