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几位掌门闻言,连连摇头,其中一位年长一些的掌门说:“没有断玉剑尊在,我等怎敢擅自做决定!”
凌尘轻飘飘瞥了说话人一眼,冷笑一声,“是嘛,但如何讨论个章程,想来几位已有决断吧?”
这个问题,几位掌门并不打算让步,便由其中一人出面拱了拱手,笑着说:“我几人商讨出个法子,只再问问断玉剑尊的意思,便可叫大家伙都知晓。”
凌尘闻言,眉头一挑,并不接话,只等着对方接着往下说。
那掌门见凌尘没反驳,便猜是可行的,更是满脸堆笑,“我等拙见,是召开仙门大会,叫大家伙一块儿商讨此事如何应对。”
凌尘冷笑,问:“不查便要商讨如何应对,你是知道凶手是谁了?”
那掌门没能挨得住凌尘这冷冷目光,擦了擦汗,眼神闪躲,“不知,但与仙门作对的只有魔界,矛头只对准魔界便是。”
凌尘并未作答,只甩袖朝沈逢安的方向走去,扔下一句:“随你们。”
那掌门说的不无道理,但沈逢安觉得凡事还是该讲究证据,不能因为谁有动机便觉得此事是谁做的。
若真的只要有动机便会犯错,那岂不是许多人都是坏人了。
沈逢安不能苟同,即便他也觉得赤鳞等魔界中人嫌疑最大。
他撇撇嘴,刚想对身旁的太初门弟子说些什么,便被人扣住手腕拽了过去。
“想什么?”凌尘摩挲着沈逢安的手腕,看着被自己动作惊得睫毛轻颤的白发美人,脑海中又一次浮现方才秘境中的失控。
“想究竟是不是魔界中人做的。”沈逢安见是凌尘,也不别扭,便直说了自己的想法。
“秘境中淡淡的魔气,虽说做了掩盖,但修为压制,还是能察觉。”凌尘看了沈逢安一眼,将方才没说出来的话说出口来。
“诶?那方才为何不说?”沈逢安注意力都在与凌尘说话上边,倒也没注意到凌尘仍旧扣着自己的手腕,一直牵着他往前走去。
“毫无证据便下定论,自是无需再费口舌。”凌尘冷笑,不愿在沈逢安这儿多提这些人。
沈逢安见凌尘不愿多提,也没再问。
他只跟在凌尘身旁一块儿上了飞舟,才后知后觉对方一直扣着自己的手腕。
可凌尘没有放手的意思,周遭又涌上来一大群太初门弟子,沈逢安一时间也不好挣扎得太过明显。
待回过神来,他已被凌尘带进了房内。
“可有受伤?”凌尘松开沈逢安的手腕,上下打量了一番,又不放心地用灵力探了探他体内经脉,见真的没事才松了口气。
“师尊不怪我平时不好好修炼吗?”沈逢安看着异常关心自己的凌尘,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凌尘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多少是有些过分关心沈逢安了。
且是那种,无法控制的,想要靠近,想要问一问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