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言情>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 第104章 晋江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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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晋江正版阅读(2 / 4)

可现在,这根烧红的烙铁对着自己。

问的,还是蔺泊舟的下落。

孟欢吓的呜呜呜大哭,一边怕的要命,一边又气愤地说出最凶狠的话:“我不说!我不说!我不说!啊啊啊啊……”

“还敢嘴硬!!”

“打死我也不说呜呜呜呜哇哇哇……”

那根鲜红的烙铁染着热气,猛地戳了下来——

滋~

预想中皮肉被灼痛的痛楚没有出现,但孟欢却下意识往后跌落,紧跟着猛地颤抖了一下,睁开眼,雪白的光线落到眼睛里。

他心脏狂跳,冷汗沿着他的额头往下滚,胸口里像被什么东西挤压着,沉闷又急促。

这是哪儿?

不是监狱。

眼前是一间开阔的房间,周围坐了几个人。

这些人是谁?

孟欢迟缓地扭头,望过去时,看到了一张鬓发雪白,沧桑潦倒的脸,眼里含着泪光,喉头颤动着看向他。

有些眼熟,但孟欢一时没认出来。

对方见他醒了,“呼啦”推开椅子跪倒在地,热泪落下:“王妃,受苦了。”

“……”

一瞬间,孟欢脑子里好像被撞了一下,心口泛起一阵战栗。他闭了闭眼再睁开:“陈叔?”

居然是陈安,他比以前老了十岁不止!

如今的陈安尘满面,鬓如霜,完全没了当年斯文慈爱的王府长史模样,憔悴消瘦,脸色黧黑,好像被什么冲击压垮了肩膀。

陈安声泪俱下,声音哽咽:“走散半个月了,王爷,王爷还没找到……王爷眼睛不好,流落在难民中,不知生死……王妃,下官有何颜面见王妃……”

“还让王妃流落人群,吃尽了苦头……”

“刚才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府护卫,听说王妃也在找我们,多有得罪……”

孟欢抓紧的心口骤然松缓了下来。

这半个月除了孟欢,还有一群人如此关心蔺泊舟安危的,恐怕就是王府里的旧人了。陈安是王府长史,蔺泊舟从辜州带来的心腹,找蔺泊舟找的头发都白了。

孟欢安慰:“别伤心,王爷没出事。”

可陈安的眼泪止不住。

“陈安有罪啊,要是王爷出了事,天下之局大变,王爷未实现的抱负,王爷养着的王府几万人全都无家可归了。”

他泪流满面,旁边的士兵也跪下去哭了起来。

既有喜,也有悲。

经历怎么多磨难,怎么能不悲不喜?

孟欢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王爷没事,我带你们去找他。”

所幸孟欢昏迷的时间不长,天色还早。

街道上一行人匆匆赶路,走到总兵府门外,门房探出脑袋问:“你们是——”

他没拦住。

这行人威势赫赫,伴随两排的青年男人穿着便衣,但纪律整齐,体格高大,显然是军队里的人。

门房噤声了,连忙去找孙管家,孙管家匆匆跑来,看到了人群中被簇拥着的孟欢。

他怔住:“小先生,这是——”

“孙管家,我们是来接人的。”

孟欢有点儿不知道怎么说,这段时间,是总兵府收容了自己,给了饭食,孟欢拿不出架子来。

他身旁的贺州知州,连忙出来,流着冷汗说:“管家,这是摄政王府的人。”

“摄政王府?”

孙管家懵了,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

他知道摄政王在不远的坼州打仗,但摄政王可是天潢贵胄,身份尊贵,跟总兵府能扯出什么关系?

跟这群人能扯上什么关系?

……跟他接纳的小画家能有什么关系?

孙管家眼珠子转动,不解地站在原地时,看到了中臣恭恭敬敬,端端正正捧着的一袭衣冠绶带。

明艳至极的绯红色,几乎将天地间的雪都映亮,绣着狰狞的蟒龙,花纹繁复秀丽,是他老爷提及都要色变的权势图腾。

孙管家后背一阵冰冷。

总算缓过劲,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传奇了。

总兵府这回要出传奇了。

孙管家遏制住喉头的尖叫,试图接待客人:“诸位先进来坐?喝杯茶,小人这就去请我家老爷回来——”

“不用,我们先忙正事吧。不过麻烦你了,去请你家主人来回话。”孟欢对他客气,陈安对他语气也很客气。

回,回话???

孙管家晕得更厉害了:“小,小人这就差人去。”

陈安一行人便不在此地逗留,匆匆迈过门槛和回廊,走向后府的院子。

低矮的砖瓦房,路途陂陀,时不时走出几个揣着袖子看热闹的下人们,地上有水沟,看起来像是很偏僻的地方。

所以,蔺泊舟虽在总兵府,但并不是尊贵的座上宾,而是混迹在下人和清客当中。

陈安眉头越皱,呼吸开始发抖。

察觉到他的情绪,孟欢小声说:“我和王爷逃走了以后,身上没带钱,也没饭吃,王爷眼睛又看不见。幸好我会画画,就在总兵府里谋了个差事,替总兵夫人画像。”

“我怕王爷被人发现有眼疾,和王爷说,让他一直待在屋子里,不出来,免得引起别人怀疑。”

孟欢挠头:“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陈安连忙说:“王妃已经做的很好了。陈安心里在想,若是没有王妃,恐怕王爷——”

瞎着眼,一介废人,恐怕早就死在风雪里了。

孟欢知道蔺泊舟是他们心里的尊崇主人,是个宝贝疙瘩,挠了挠头,还挺不好意思。

莫名,也想到,既然蔺泊舟被找到了,那他俩的二人世界应该也结束了。

风雪凄凉,屋子里越破落,陈安眼神闪烁,眼眶禁不住湿润。

他问:“王爷就住在这里吗?”

孟欢点头:“这还算好的,夜里有张烧热了的炕,先前我们住在客栈的最底下那层,还住过狐仙庙,只能保证温饱而已。”

陈安抹了把眼泪:“王爷,王妃,受苦了。”

别的不说,蔺泊舟是他看着长大的。

出生便是尊贵的王府嫡长子,从小到大,虽然身体患了疾病,病体沉疴,但锦衣玉食,细心照顾,何曾受过任何一丝饥饿寒冷?

可失散的这段时间,蔺泊舟竟然过着奴役般的生活。

他们踏进院子里。

脚步匆匆,一转眼,越过了门,院子里的光景出现在跟前。

“我回来了。”孟欢说,“我还带了人来——”

孟欢话音停住了。

披着白袍的高挑身影坐屋檐下,面前放了只木盆,盆里装着冒出热气的水,蔺泊舟端坐盆边,手放在热水里,身旁站着院子掌勺的婆子,正扭头看他盆里的衣裳。

婆子摇头,看不得少爷做派:“裤子不是这么洗的,你洗不干净。”

蔺泊舟似是询问:“那该怎么洗?”

“哎呀,用皂角打泡以后,手搓嘛——”

婆子话音刚落,听到了孟欢的声音。

两个人都抬起头。

“怎么来这么多人!”

老婆子被吓住了,往后跑。

只有蔺泊舟还坐在原地,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让寒风微微吹乱了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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