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闻言一惊。
“快去扶他过来!”
张郃用手扒拉一下身前的亲兵示意他上前扶着斥候过来。
过了两息,亲兵扶着一个浑身泥泞的斥候走了过来。
“发生了何事?速速报来!”
张郃见那斥候没有受伤,也是立刻询问起了战况。
“是,将军!泠苞将军夜间上了河堤,还未等泠苞将军动手决堤,就见四面八方都有敌军冲出来,泠苞将军一时不察,就被敌军将领砍了脑袋,现在……现在敌人正朝着咱们这边杀过来了……”
张郃闻言皱紧了眉头。
“敌人有多少兵马?”
“夜里太黑,看不太清,听声音判断的话,不少于三千之数……”
“三千之数……”
张郃犹豫了。
他现在麾下也有三千士卒。
是战,是退?
这是一个问题。
若退,那泠苞这夜袭大堤的几千兵马就算交代在这了。
若战,那要如何战?
是进,是守?
张郃用兵巧变,善列营阵,善估形式,善用地形。
不出片刻,张郃心中就有了决议。
那就是不得不战。
不说要救回多少泠苞麾下的士卒。
就说这夜里若是被敌人趁夜掩杀,追着败兵袭营。
那也算是他张郃失职了。
毕竟太史慈将军命他出营,除了接应泠苞外。
当然是还存了泠苞失败,他在营外拒敌的心思。
“传我将令,后撤三里整军列阵,以待敌军!”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