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张临这次来,也是因为宁采臣在信中写得甚是急切凄惨。他顾及二人的交情,顺路的情况下,能帮就帮一把。
他计划着先去朱尔旦家,找宁采臣了解清楚情况再说。
信中只言片语,说得不清不楚。
反正张临通篇读下来,就仿佛只看到了十一个字。
“张兄!弟危!弟媳危!恳请速来!”
想到这里,张临也不再耽误时间,直接打听起去向朱尔旦家的路。
也得亏是朱尔旦最近声名大燥,连带着让张临的问路都变得分外轻松。
毫不夸张地说,在街道上随便找一个人,上到八十老妇,下到三岁小童,可能不知道县衙在哪里,但是一定知道朱府在哪个方向。
不多时,张临便走到了一个宅院门前。
门上挂着一块鎏金牌匾,‘朱府’两个鲜艳的大字光彩夺目,上面的颜料还没有完全干透。
两扇大门被重新装饰过,崭新无比。
两侧摆放着石狮,雕工精湛,恢弘大气,栩栩如生,一看就价值不菲。
略过门口,张临眼睛左右一扫,便发现不只是门面,甚至整个围墙,乃至于里面的房子都被翻建了一遍,处处散发着奢华气派的味道。
“这得花多少钱,多少人力物力?”
饶是对世俗钱财不放在心上的张临,也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嘎吱~
正在感叹的时候,大门被慢慢地推开,走出来两个小厮,衣着光鲜,面色中带着傲气。
二人径直朝着张临走来,还没有接近,话音便传了过来。
“喂,那个书生!对,就是说你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