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华容子师兄和念君姑娘回来了,华容子师兄说正德师兄他们负责善后,估计还会被留下吃饭,恐要晚些才能回观。”
若浔老道听后有些不满,心道:“这华容子和他师弟还真是一个性子,帮人家做法会吃个饭怎么了?自己不吃便罢了,还拐带着他小徒弟也不吃,君丫头好不容易能捞着吃回好的,早知道就不让她去了。”
若浔老道这会儿又陷入了吃荤吃素的死循环,他总觉得柳家富庶,请的还是上清观的道士,自然招待起来不会怠慢,准备的席面也肯定是山珍海味,君丫头吃了这么久素食,让她改善改善伙食,能滋补下身子最好。
可他独独把一件事彻彻底底地忘在了脑后——天底下又有几个像他一般吃荤的道士?
富贵人家平素最重礼节排面是没错,也的确不曾怠慢他们,可准备的是一桌素食美宴,哪会如若浔老道想的那样行事?
念君一回房便仰躺在了榻上闭眼休息,她实在是提不起力气,即便此刻肚子饿的咕咕叫,也不愿起身去膳厨寻吃的,左右饿过劲也就不饿了。
不多一会儿,门外就传来她师父的声音。
“君丫头,在干什么呢?”若浔老道见屋内漆黑一片,不由疑惑。
念君听闻当即睁眼,她本以为师父早睡下了,平日晚间无事他向来睡得最早。
“不行,此刻气色如此不佳,断不能让师父看见我,不然一定会露馅儿的。”
想了想,念君方冲着门外道:“师父,我今日起的有些早,这会儿困的不行已经睡下了,您可有事?”
“无事,为师就是过来看看你,既然睡下了便不用起身开门了。”若浔老道刚想转身离开,却突然想起什么,复又问道:“君丫头,你在柳家吃晚饭了没?”
念君在屋中听着,心下一动,继续回道:“我昨夜在柳家吃的太撑太饱,胃就有些不舒服,今日也没甚胃口便没吃晚膳就回来了。”
若浔老道一听自个儿小徒弟胃不舒服,连忙急声追问:“你这丫头,就是再好吃也不能没节制地吃啊!这会儿胃可还不舒服,为师叫膳厨给你熬点消食汤来。”
念君知晓她师父最是疼她,可她却骗了他,但这也算是善意的谎言,不想她师父为自己担心,于是带着满心愧疚道:
“不用不用,师父我没事,昨个正清师兄就给我送过消食汤啦!今日已经好多了,就是没什么胃口,明早一准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