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烈酒只能缓解一时心中苦闷,却不能治愈一辈子,念君素来不是贪酒之人,在她看来,酒后思念的心只会更甚,更浓烈!
现如今再想起她师父平日那吊儿郎当,随性洒脱的样子,莫名就会心口绞痛,那样的伪装下拥有着一颗满是深情思念的心,她很心疼这样的师父。
如果说当初师父是想给若岚姑娘一个家的话,那现在他便是想要替她好好活着,替她领略人间的欢乐与疾苦。
夜还很长,月光依旧清澈如水。
临睡前,念君做了个决定:她不会在她师父面前提及若岚姑娘,更不会告知他自己已然全部知晓,虽无法治愈师父心上的伤,更无法替代若岚姑娘,但她可以加倍对师父好,给他脱下伪装外壳的机会,尽自己最大可能陪伴师父。若浔老道和明渊道长是在后半夜子时回来的,方一进老村长家正屋便将炕上躺着的两人给惊醒了。
师兄弟俩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皮,一看竟是他师父和若浔老道,当即坐起身,笑道:“哎~师父你们可算回来啦!我们一直等到后半夜才敌不过困意小憩一会儿,生怕你们出事!”
而事实却与他们所出之言大相径庭……
二人一直东扯西聊,一丁点儿都未去想他师父的安危,若是想也是怕师父无命回来,之后就得靠自己自食其力了,没到一更天二人便双双睡得跟死猪般,何来嘴上那一说?
若浔老道看都没看那两人一眼便径直倒在炕上大睡起来,上山一趟可是很辛劳的,他平素最注重睡眠,睡眠不好,自然就没精气神儿,没精气神儿的后果就是快速衰老,别看他随性自由,对容颜这一块那可是极在乎的,还没踏遍大好河山,万不能向年老投降!
绵长而极响的鼾声传来,今夜刚知晓若浔老道那情爱事的道士心下不由转了几转。
“这睡功简直天下无敌呀~他……真的是……师兄口中所说的那个痴情种吗?”
小道士这会儿看眼前人,当真无法相信若浔老道会与什么深情挂上钩,只得感叹一句:世间无奇不有啊!
明渊草草与两个弟子说了一番便也和衣而卧,从上茯苓山开始他的心就一直提溜着,生怕招来什么妖孽,恨不得直接把锁妖瓶里的母巴蛇随意扔在哪儿。
按他之意就随便找个没主蛇洞一扔进去得了,可那若浔老道听后却当即沉了脸,还板着个脸说教于他。
“我说明渊,是你犯混事在先,而今也是你想来补救一下,不是你陪我,是我陪你,别搞得一副着急走的样儿,既然来啦!那便要诚心以待。”
他自然是无力反驳,就这样,两人找了一个又一个地方,若浔老道看的煞是仔细,风口,气流,暖湿度,大小等等,最后直直寻进山林深处方选中了一个无主蛇洞,将母巴蛇安置妥当好才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