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宴态度坚决:“先生!靖安说得对,先生的名字必须写,我们的名字能免则免!”
陈崇章等人一起拱手作揖:“请先生留名!”
李碧存啧了一声,长长了叹了一口气,摇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执意如此(是你们逼我的),靖安,你这小序写得很好,照宁宴说的落笔吧(是宁宴要求的与我无关)。”
说完还要跟陈守严痛心疾首道:“守严兄,你说这!这明显不合适!他们胡闹嘛你说,唉……”
陈守严:“是是,但学生们一片苦心,先生不好辜负。”
文靖安:“……”
要不是事前知道李碧存的品格和为人,这番假模假式演下来,直接要把他当伪君子处理了。
不过文靖安反而觉得这些人装模作样得有点可爱,反正自己以后确实也要仰仗这些人,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无可厚非,也不多纠结,在写了诗题的那张信纸上将这则小序加上,然后再把那四句诗文工整写完。
吹干墨迹交给李碧存审阅,李碧存仔细看了一遍,连同他原先写好的那张信纸一起装入信封,封面写上“县学教谕宋兄楚生亲启”,封装完毕,陈守严叫人过来,吩咐道:“你去牵一匹马,即刻把碧存先生这封信送到县城去,务必亲手交给县学的宋教谕。”
那人接了信,给陈守严和李碧存行了礼,转身出门了。
一场戏演下来,因为一篇诗前小序让所有人与有荣焉,因此众人兴致都是更高,对文靖安的印象和感激更深一层,除此之外也多了钦羡和敬慕,敬佩文靖安能写出那般诗作,羡慕文靖安拥有那般诗才。
文靖安写完诗前小序之后,留下来除了听恭维也没什么可以做了,今天不请自来恶心陈守严的目的不仅达到了,还顺利化解了陈守严的反击,最后得到一个意外之喜,当然算是收获颇丰,那他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果断利用自己一番操作的“余温”,有恃无恐跟陈守严道:“靖安今日来还想拜访外婆与两位舅妈,不知外公可否准允?”
到了这个份上陈守严还有什么准不准的?从文靖安那首诗出来之后,他已经完全落了下风,甚至于他自己都对文靖安有了愧疚和好感,更别说文靖安还当着李碧存等人的面提出,他焉有拒绝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