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跟着醒了,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睡意,恼怒地问道:“什么事?”
李玉告了声罪,拿着火折子点亮了一盏小宫灯,上前低声说道:“皇上不好了。”
弘历一下醒了,直直扑下了床。李玉赶紧上前搀扶着,飞快拿起衣衫伺候他穿上。
“我去一趟,你别怕,好生呆着。”弘历飞快对傅丹薇说了句,飞奔离去。
傅丹薇静静坐着,脑子里一片空白。许嬷嬷急匆匆走了进来,颤声叫了声福晋,“奴婢伺候您穿衣。”
“不用,你去把永琏糖罐子抱到我这里来。”傅丹薇回过神吩咐了句,许嬷嬷赶紧转身出去了。
穿好衣衫,傅丹薇抹了把脸,一手心的水迹,不知是冷汗,还是泪。
来到书房,傅丹薇没有点灯,借着窗外依稀的光,她熟练找到书架间的那本书。
拿到永琏给她带回来的密诏之后,傅丹薇就把密诏放在了那本他们谁都不会去翻看的《女戒》中。
雍正留有密诏,待弘历之后,指定永琏为储君。
傅丹薇眼眶涩涩的,雍正的喜恶明显,对怡亲王,对鄂尔泰,张廷玉等亲近大臣,掏心掏肺。留下遗诏让张廷玉,鄂尔泰配享太庙。
他甚至给糖罐子留下了一罐子糖,让她能甜蜜一辈子。
可是,他最终没能看透自己的亲儿子,兴许是看透了,已经无力回天。
鄂尔泰被乾隆找个借口将牌位扔出了太庙,张廷玉晚景凄凉,被逼得早日致仕归家。
他留给永琏的密诏,就成了一道悬在母子几人头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