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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撩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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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她上刑了?”

安阳这样想着,便也这样问出了口。

她明明是疑惑的语气,眼里却满是笃定,像是分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褚卫眼眸微睁大,言语间掺着笑意。

“殿下言重。奴怎会对一个大家小姐行那血腥之刑?不过是找了个地,把她关起来问上了一问,可未在她身上留分毫伤痕。”

安阳眼瞳一转,了然。

哦,阮明珠身上没受伤≠他没动手。

巧妙的办法多得是,即便他真的没下重手,只是精神恐吓,也远非常人能接受的范畴。

褚公公走到安阳公主的身侧,跪坐在地上,抬起手为她斟了杯茶。

“有关于您之前被卢氏的人安排刺杀一事,背后也有裴家的手笔。”

安阳接过茶杯,晃了晃,茶香化作白烟缭绕上指尖。

“我想也是,现在的卢氏在无太后偏袒的前提下,哪里能穿过那层层防守。”

安阳似乎早有预料。

但若是在这之前,就就将此事传达给皇帝,就无法快速且直接地斩断太后的左膀右臂,而后将其束之高阁。

安阳分毫不怀疑皇帝会毫不犹豫的将那大罪归咎于裴氏。

虽仍不会放过卢氏,但也会顾虑着太后的存在,酌情处理。

而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绝不。

“无碍,裴家活不过今年的冬天。”

安阳浅酌一口,放松肩膀,喟叹,而后弯起了眼,表情柔和。

“说不定还不用,秋天之前就能解决了吧。”

秋猎之前,远在边关的部分武将会代表家族回京,而后参加这能侧面证明军力与能力的活动。

而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这段安宁又祥和的日子里,皇帝就会将其埋下的隐患全部拔出。

科举的殿试在明年的上半年,那时朝堂又能有一番变化。

裴家倒了还有崔家,方家,更不谈屹立多年的谢家。

“说起来,这或许还与你有些关系。”

安阳蓦然想起来,然后抬起手,柔软的手心贴到了身旁人的脸颊上,顺势还掐了一下。

不经意还蹭上了点粉。

褚卫疑惑抬头。

“世家与皇权每朝每代都处于一种看似平和实则步步相逼的状态,不过在我父皇上位后,他为了建设家国毫不犹豫地掀开了表面的一层布。”

卢氏只能说是算其中相对较好的状态了。

不好的要么流放要么诛族,连个坟都找不到。

这样强势的压迫很难不激起世家的激进反抗。

褚卫作为一把刀都快要横到他们脖颈边上了,哪里还能容忍接下来的强逼。

他才是那个亲眼目睹那些惨状的见证者。

褚卫很快意识到了,他侧了侧脸,顺势亲吻在了她的手心。

带着浅浅的竹墨香。

“殿下说得是。”

他看了看窗外的光亮,确认了时辰,才继续开口。

“这些时日奴忙于事务,殿下可有寻旁的人来伺候?”

褚卫一把关上窗沿,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与景色。

他贴着安阳的背后,手往前搂抱住了她的腰身,贴在她的耳畔,装作一副委屈的姿态。

唯独嘴角勾起的放肆弧度泄露出他的调侃。

安阳看着他指尖灵活地挑开了腰上的珞子,以为他又准备白日行事。

却不想褚公公而后就只是单纯的从背后抱着,头贴在她的肩膀上不动了。

“没有。”

安阳坦诚地说,“召过乐师来弹过琴,至于别的人。”

她蹙了蹙眉,不以为然。

“本宫不会轻易放底细不明的人进崇雅宫。”

这话多了好几分威压与冷意。

“……你这样压着我,是准备做什么?”

她看着肩上的脑袋,迷惑问道。

“殿下不是要作画吗?奴只是想陪着您罢了。”

所以靠在她的左肩上已经是最大的贴心了?

安阳无语凝噎,却也真的拿起笔继续顺着她之前的思路画了起来。

她用的颜料大多是细碎的宝石磨成的,尤其是她对颜色比较挑剔,上色到一半如果耽误了……

大浪费。

即便后面那个人像是熊抱一样贴着她,安阳也加紧将手中那副画完了,而后盖上小印。

但就算是她自认为很快了,也依然花费了不少时间。

长到靠在她身上的褚公公不知不觉安逸地睡了半晌。

许是安阳身上的香气浅淡又熟悉得令人心生依赖,常年睡眠不好的褚卫难得的在她身边好好休憩了半晌。

安阳不是睡不好,她只是睡得晚,半夜的睡眠质量极好。

褚公公才是真的睡不好。

他睡眠浅,警惕性高。

眼前时不时还会闪现诡异的幻觉。

好像有尖锐的声音伴随着异物感从脑外钻进又钻出,大叫他作孽多端,注定不得好死。

褚卫时常需要看看指缝间有没有黏稠的血液缠丝般落下,来判断自己此刻的状态是否足够清醒。

不够清醒的时候,许多事情是不能做的。

他此生作恶多端,压根就没指望能得到救赎。

唯独此刻,在少女的身边,他仿佛得到了一片小小的、安宁的归处。

这里萦绕着浅浅的馨香,像是他的魂之归处。

等安阳放下手中的笔,褚卫听到那极其细微的一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安阳:“看你睡得挺香,都让我有些不舍得吵醒你。”

她手搭在褚卫的手背上。

褚卫即便睡着了,手上的力气却也没有半分松弛,像是海产触须一般扒着她。

“殿下心善。”

褚卫这才缓缓地收回手,脸上的笑容有了几分难得的纯善。

没有半分攻击性与狰狞的柔和表情,配上他隽秀的面孔,格外让人容易心软。

“我看你是洗白净准备上餐桌的架势,哪知竟是在我旁边睡了午觉。

安阳转过身,双手一伸,抱住了他的背后,把脖颈露到了褚卫的面前。

“揉揉,都坐僵了。”

“是。”

褚卫笑着抬起手。

这样想起,这些时日,都没怎么给她按过。

安阳又除了定时被检查的皇女课业外几乎不怎么爱运动。

褚卫甫一碰到她的脖颈后脊骨和肩膀,就感觉到了宛如木柴的僵硬。

褚公公:嗯……

还爱久坐。

“殿下,奴下手轻些就按得要久一些,您放松些,莫要僵着。”

安阳抬起手,被他一寸寸顺着筋脉往外推。

她不习惯被普通的按摩嬷嬷或者宫女近身贴着肤按。

不然也轮不到褚公公亲自来。

安阳闷哼出小声:“痛…”

“能忍吗?奴已经尽力轻了,再轻些就白按了。”

褚卫满是无奈。

“晚上会痛。”

安阳蔫蔫地靠在他身上,耳畔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

“过几天便松快了,再如何也比针灸要好吧?”

褚卫声音温和,面不改色地说出了堪称恐吓的对比。

安阳瞳孔一震,即便他下一秒很是用了些力,也没让她嚎痛。

她可是见过皇帝针灸的。

这古代的针在她眼里堪称降魔杵了,看着就让人冷汗直冒。

“呜。”

她抱着褚卫脖颈的动作又紧了些。

褚卫轻笑:“殿下再用力些。”

安阳迷糊睁大眼:“?”

“就感觉像是绞首了。”

安阳:“……促狭!褚卫!”

她抬起手自认为狠狠地拍了一下褚卫的背。

褚卫不以为然,像是被花瓣拂过了衣裳,继续手上的动作。

衣衫之下,手指肆虐。

不经意间,他视线一动。

而后对着在房间中晃悠着想出去的鸭子,勾出了一个仿佛绝对胜利者的笑容。

如果鸭子有足够的智慧与能说话的能力。

肯定是想回他一句“您有事吗?”的。

鸭鸭默默地走到门口,被守在门口的宜春悄无声息地开了个小缝救了出来。

它像是本来玩得好好的,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脚。

弱小,无助,但很能吃。

不提它了。

果不其然的是,刚按完重新洗漱后,躺到床上,安阳骤然皱起了一张小脸,难受地看着褚卫。

褚公公:“您不来回翻滚应只是疼那一下下。”

安阳睁大了眼,大惊:“你都不安慰我?”

褚卫正整理着床边的衣衫,听她说这话,才抬起了眼正视着她。

只见安阳两只手扒着毯子,掩到半边脸上,一对眼如刚漉过水的黑药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

像是话本子里控诉着“你好无情好冷漠”的女主角。

戏瘾上来了还能亲自上的?

褚卫不禁失笑。

“殿下,奴只帮你按了肩和背。”

安阳:“唔?”

“如果您不介意,奴还可以帮你按按其他的地方。”

褚卫体贴地说道,“反正已经疼了。”

安阳:“……”

她艰难地用手按着床,而后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睡下又是疼到“嘶”的一声,然后才艰难的,慢慢放松下来。

“不必。”

她放弃挣扎般闭上了眼。

褚卫将一切都收拾完了,看着安阳在床上空的一个缺,十分自觉地爬了上去。

他轻托着安阳的指尖,堪称虔诚地亲吻了几下。

“殿下,好梦。”

安阳:“晚安。”

即便她还是疼的很是清醒。

不知为何,这样安静的夜晚,她像是突然触摸到了几分老夫老妻的感觉。

似乎她和褚卫从来都不似话本中最爱的轰轰烈烈,你死我活。

安阳在这只能听得到心跳和呼吸的黑暗之中……

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想象不到没有褚卫在的未来了。

她手骤然蜷起,将本就被她握着的手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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