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
她感觉误入了陷阱。
果然,秦斩下一句是:“后天,我母亲五十大寿,诚邀你出席。”
陈溪说不出拒绝的话。
哪怕知道他不过是寻个名义,带她回M国。
秦归程对此心知肚明,忍不住凑她耳边,低语:“陈溪,求助他,你后悔了吗?”
不管陈溪后不后悔,去M国的事是板上钉钉了。
在此之前,她只能争取:“秦先生,我要在离开前,看谈千弥安然无恙、回到家里。”
不是征求意见,而是交换条件。
秦斩何等聪明?
自然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虽然他略有不满,但打一棒子,给一甜枣,恩威并施的道理,还是懂的。
“当然。”
秦斩甚至带她去看了谈千弥。
谈千弥正闭眼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他的伤都得到了处理,额头缠着纱布,脸上贴着创可贴,手腕输着液。
秦斩不等陈溪询问,就解释了:“他有点吵闹。我让人给他打了个镇定剂。”
陈溪听着,心里很难过,觉得谈千弥不该承受这种无妄之灾。
“他真的只是个孩子。还没成年。”
她忍着眼泪,心里有怨言:“你们不该这样欺负一个孩子。”
秦斩听着她的怨言,语气平静地陈述:“这个孩子喜欢你。”
无论是之前的英雄救美,还是刚刚面对他询问时,闪躲的眼神,都说明这个孩子喜欢陈溪。
呵,毛没长齐的小子,就敢打他宝贝的主意,真的是作死啊!
陈溪不知秦斩的想法,但他平静到冷漠的语调,还是让她心里咯噔一下,紧张起来。
“我不喜欢他。”
她说谎了。
她对谈千弥有好感的。
可这好感,就像嫩芽,来不及生长,就被一脚踩碎了。
“真的。”
陈溪解释两人的关系:“我去桃源村支教,他是村长家的孩子,是我的学生。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少年人热血心肠,才跟着我,说什么保护我。我真不喜欢他。”
秦斩点头,语气轻飘飘的:“嗯。你说过,你喜欢我,但你骗了我。”
陈溪:“……”
没记错的话,她说的是,我可以喜欢你吗?
她可没说喜欢他。
不过,这话不能说。
“我觉得我不配喜欢你。”
她摆出卑微的姿态。
秦斩笑了:“其实,过分自卑,便是过分自傲。陈溪,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内心深处瞧不上我?”
陈溪:“……”
他太聪明了!
他什么都知道。
她跟他玩心眼,就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压力好大。
她只能转开话题:“我希望明天能亲眼看他回家。”
秦斩听了,看了下腕表时间,早上六点了:“已经是明天了。你先去睡会吧。”
陈溪哪里睡得着?
她说:“如果方便,我们最好现在就出发。”
话音刚落,腰上一道力量来袭。
是秦归程。
他不知何时过来的,就靠着门抽烟,这会,见两人谈完话,就大步上前,揽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抱回了房间。
“你放开我!秦归程,你干什么吗?”
陈溪惊叫挣扎,躲不开他的霸道,只能求助秦斩:“秦先生,我不想这样。”
秦斩眼神带着安抚,跟进来,对弟弟说:“Deion,我说过,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前提是不能违背她的意愿。”
秦归程冷哼:“我暂时没想做什么。”
他说完,推陈溪去浴室:“把你身上那股野男人的气味洗干净了!”
一想到她这些天都跟那野男人在一起,他就烦躁得想shā • rén。
陈溪被推进浴室。
她想着秦归程的话,气笑了——这男人真是神经病!他又不喜欢她,这占有欲,简直可笑。
可笑的秦归程在陈溪洗澡时,再三保证不会对陈溪使用暴力,才把哥哥送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
秦斩站在门外,想着两人独处一室,一向平静的心泛起了涟漪。
这涟漪让他很不舒服。
仿佛有什么压住了心脏,酸酸闷闷的难受。
他从未有这样的感觉,靠着墙,思量了一会,隐隐觉得是一种羡慕的情绪。
他想像秦归程一样,喜怒哀乐不遮掩,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甚至有作恶的欲/望。
陈溪太弱了,根本反抗不得。
自制力在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