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江宴等了一等,果然没有再听到门铃声。
喝完剩下的水,把纸杯搁在净水器上,江宴重新坐回沙发,掌心触到柔软的薄被,他把被子抽出,细心地叠好,然后塞回了酒店自带的衣柜里。
没过多久,花洒声停了,差不多过了十几秒,沈妄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沈妄身上裹着酒店提供的浴袍,宽大的毛巾盖在了他的头上,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往沙发上一坐,问江宴:“我刚才好像听到门铃声了,有人来吗?”
“没有啊。”
江宴神色如常,“可能是你听错了。”
刚才花洒声哗哗的,估计是幻听,沈妄也没在意。
正用毛巾粗鲁地擦着头发,一只手伸了过来,从他手里拿过毛巾,伴随着温和的一句:“我来吧。”
沈妄愣了愣,想说不用,江宴已经开始帮他擦头发了。
“有吹风机吗?”
“哦,有,就放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
沈妄不爱用吹风机,嫌麻烦,基本拿毛巾随便擦擦就完事了。
他要去拿,江宴先他一步起身,拿了吹风机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沈妄抬眸看向身后站着的江宴,青年眉目温浅,唇角漾开一抹浅笑,沈妄低头揉了揉鼻子,“谢谢啊。”
江宴莞尔:“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吹风机里吹出的暖风拂在发梢,沈妄心底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知道江宴很会照顾人,以前他打拳挣钱,江宴就会在家里做好饭等他回来,帮他上药。如果他不吹干头发就上床,江宴就会把他从床上拖下来,亲自给他吹干头发才让他去睡觉。
他们之间一直很亲密,江宴很依赖他,沈妄以前也没觉得奇怪,他跟江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他一直把江宴当成亲弟弟看待,相信江宴也是把他当成哥哥的。
然而他现在在另一具壳子里重生了,江宴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却依旧对他这样照顾,现在的他跟江宴关系有好到这个地步吗?
沈妄有些困惑。
在把沈妄的头发吹的半干后,江宴放下吹风机,开始给沈妄做头部按摩。他以前有专门过,手上力道控制得很好,穴位对着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