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去帮助沈袭京好么?
“所以..你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是?”
闻乐和周妙宛如两个被押入狱的犯人,同手同脚的跌坐在沙发上,拘谨的缩成两个球。
时蔚然和沈袭京坐在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谈不上近也谈不上远的距离。
“室友。”时蔚然看起来很淡定。
“情——”沈袭京的嘴瓢了一下,讪讪然,“对,室友。”
“所以你们昨天应该只是一时冲动吼。”闻乐盯着时蔚然脖子上的一点儿红痕傻傻道。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被周妙狠狠踩了一脚。
一丝丝尴尬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沈袭京用拳头抵着嘴唇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他也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在一家不怎么起眼的路边摊店里,他们莫名其妙的吻到了一起,而后就天雷勾地火,沈袭京当时好歹还留存了一些理智,搂着时蔚然回了车里,都没等到上菜,一路驱车回了家。
作为一个当代的功能健全的青年男性,又是被坐大腿又是热吻的,滚到床上去打架是必然的发展趋势,至少沈袭京是这么觉着的。
但碍于时蔚然喝了点酒,出于一种上头的状态,沈袭京的君子精神还让他心生了那么一刻钟的犹疑,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乘人之危了。
直到时蔚然把他按在枕头上,分腿叉坐,反客为主的抽掉了他的皮带。
沈袭京觉得这种时候还没点主观能动性,就太tā • mā • de像个道具了。
哪有这么物化自己的。
结果两个人的适配度高的离奇,愣是从天亮做到了天黑。
荷尔蒙支配大脑的时候,他们彼此想着的都是对方的身体,醒来时,他多少怀揣了些歉疚。
毕竟他是在上头的那个,无论怎么样都不吃亏,时蔚然..会不会恼羞成怒的把他踹下床?
沈袭京按了按额头。
此时此刻,他倒宁愿时蔚然把他踹下床。
因为时蔚然实在是淡定的不像个样子。
他醒的比沈袭京还早,起床后洗澡,换衣服,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末了还有空折回来给沈袭京丢了瓶涂抓痕的药膏。沈袭京都怀疑自是不是才是被睡的那个。
面对闻乐的询问,沈袭京的耳根发烫,正在斟酌词句,却听时蔚然道:“成年人,上个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是说是来送肩翼的吗?东西呢?”
“哦,给亚里士多德了。”周妙这才想起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一拍脑袋起身。
“那干脆一起去机甲库好了,我也想看看肩翼怎么装卸。”时蔚然道。
“好唉!”他的态度很随和自然,闻乐和周妙也就不觉得尴尬了,乐颠颠的一块儿出了门,留沈袭京一个人在原处微微发怔,被无视的彻底。
“室友..这特么可是我家!”他无奈道,心里耿耿于怀。
太淡定了,太平静了。
要不是昨晚暴露了一些细节,他真的会以为时蔚然是个搞yī • yè • qíng的熟练工!
沈袭京翻目回想了一下,那会儿时蔚然反复瞄准就是进不去,没有技巧全是情感,咬着牙让他提供一点儿技术支持,毛糙之余竟还有些可爱。
这时他听见门外响起周妙的呼喊:“蔚然哥你走错啦!!是这个方向!!”
时蔚然略显急促的身影自门前一闪而过。
沈袭京顿时乐了。
时蔚然去过他的机甲库,以这小子高超的认路本领,这点距离怎么可能走错。
那只能说是心不在焉了。
看来也不是那么淡定。
沈袭京呼出一口气。
他想起了时蔚然酒后吐的那些真言。
当代科技发达,人的骨灰的确可以做成钻石、烟火等等等东西,做成种子,倒是第一次听说。
死去的人变成了另一株鲜活的生命,这大概也算是一种重生吧?
为了将这颗樱花树的种子送出卡兹曼星,时蔚然可谓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相比之下连坐这个制度的存在,简直就是残酷的代名词。
时蔚然自己何尝不是从残酷中长出的浪漫之花呢?
——
半个月后,沈袭京顺利通过了毕业答辩,他按照陆山彦的要求填写了晋升申请,等待着上面的答复批准。
与此同时,时蔚然即将迎来机甲实操考核。
机甲实操作为二年级必修课程是有原因的,与沈袭京说的大致相符,精神力连接模式固然爽。
但连接起来很耗费精气神,一旦精神状态不好就很容易断连,手操模式非学不可,而机甲的手操技巧比一般的机械要复杂千百倍。一年级新生上来基础还没打好就想上手开,基本不可能。
好在时蔚然是个体验型选手,有过拆卸操控无数装甲类的经验,在考前一周,他厚着脸皮去找沈袭京。
“塞壬号借我耍耍。”
沈袭京:“?”
“模拟机甲要申请才能使用,一年级没权限。”时蔚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