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檐刚想回复,随即又顿了顿,告诉傅延乐,岂不就是告诉了虞京臣?虞京臣是燕栖的哥哥,是家长,不能当同辈朋友相比。先莫说他和燕栖还在试用期,感情不稳定,就算是以后要说,那也不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没办法,宋雪檐只得忍了这口气。
几秒之后,他觉得不能忍,于是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我有燕栖。
燕栖装了一篮子洗漱用品过来,放进浴室,喊道:“来洗漱!”
“来了。”宋雪檐下地,小步跑了进去,拿起牙刷和牙膏,偏头见燕栖正在把他的其他洗漱用品和自己的凑对,摆在一起,特别像情侣款。
他也暗自高兴,嘴角溢出白色牙膏沫,被转身过来的燕栖伸指揩掉。
宋雪檐热了脸,小声说:“你去帮我拿套衣服过来,随便就行,好不好?”
燕栖捏他的脖颈皮,做出咬牙切齿地感觉,“你就尽情地使唤我。”
宋雪檐笑了笑,催促道:“快去。”
“哦!”燕栖转身,屁颠颠地去了。
宋雪檐的衣柜比他的简约多了,裤子和衣服分类摆放,总共超不出三个色。燕栖看得眼花,挑了面料最薄的衣裤。袜子在上面的盒子里,燕栖打开,随意拿了双,瞥见里头有个首饰盒。
这一看不得了,燕栖伸手揪出那根熟悉的山茶项链,站在原地懵了半天,又赶紧回卧室,打开衣柜一看,他那条项链还在,那这条就是……
宋雪檐从浴室出来,见他在衣柜前站定,不禁说:“干嘛呢?”
燕栖二话不说,举起那条项链,目光灼灼地盯着宋雪檐,仿佛逮着老鼠尾巴,“你,偷偷和我搞情侣项链!”
“虽然就算你说的不错,我觉得也没什么,但是,”宋雪檐摊手,“真的是误会,这是我自己选的,本来想晚会那天戴,哪知道你比我先戴出去,我自然不能再戴了。”
“这……”燕栖有一瞬间的遗憾和失落,随即突然眼睛一亮,又换了个思路,“那岂不是更能说明我们俩审美相当,缘分天注定!这可是情侣款,我们挑中了它,还左右不同,正好搭配成一副!”
宋雪檐也是这么认为,但怕燕栖翘尾巴,就说:“赶紧做饭去。”
“哦!”燕栖哀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将两条项链放在一起,碎碎念道,“好不容易整个情侣款,竟然没法戴,还有没有天理了,真的是好无语。”
宋雪檐听着好笑,跟着去哄人,“镜头下没法戴,没镜头的时候不就可以戴了吗?”
燕栖蓦得转身,和宋雪檐撞在一起,宋雪檐往后退一步,被他拽回来,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蒸的。”宋雪檐逗他,“是煮的。”
“喂!”燕栖不满地戳他的肩膀,“你是说要和我约会?”
“情侣约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宋雪檐掰开他的手指,轻轻一捏,“还是说,你不想和我约会?那好吧,其实我——”
“谁说不想啦!”燕栖连忙打断他,“我还没说话呢,你就又要唧唧歪歪污蔑我,是不是?反正你答应和我约会,我可记住了,别的先不说,我要做饭去了。”
燕栖战略性撤退,留宋雪檐靠在门边阵阵发笑。
二十分钟后,宋雪檐收拾完毕,穿戴整齐,出了卧室去吃早饭。
燕栖蒸了桂花糕和紫薯馒头,宋雪檐尝了一口桂花糕,瞬间清甜满口。他走进厨房间,燕栖正在盛豆浆,转头说:“干——”
宋雪檐将桂花糕塞进他嘴里。
“呃……”燕栖手一抖,洒了几滴豆浆出来。
宋雪檐拿帕子擦干净,抬头见燕栖两腮嚼得鼓起。他觉得好可爱,忍不住伸手去戳,一下,两下,还要再戳一下,被燕栖握住手腕,反手按在腰后。
燕栖满嘴的桂花香,凑近了说:“今天早上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没做?”
宋雪檐疑惑,猜测说:“打飞机?”
“我去!”燕栖吓得后仰,“能不能不要用你这张脸说出这么粗鲁的话?”
“为什么不能?”宋雪檐好笑,“怎么了,别人能说,我不能说,哪门子道理?”
燕栖说:“好吧,你可以说。”他顿了顿,“不过你猜错了,我说的不是这个。”
宋雪檐说:“那是什么?直说。”
“是这个。”燕栖吻上宋雪檐的唇,碾碎清幽香甜的桂花香,衔走清晨的第一滴露珠。宋雪檐要呼吸,他不让,坏死了,将人逼到气喘吁吁的境地,只能单手揪着他的衣领,又扯又挠。
耳鬓厮磨,桂花也能醉人。
宋雪檐偏过头呼吸,被燕栖蹭着脸说:“我不直说,直做。”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