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拿起来正反翻看,说明文字里“忌酒”二字被加粗放大。他攥着盒子,窝在沙发里笑起来,连自己都说不清缘由,笑得毫无顾忌,眼角都湿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伤口清洗过后是碘伏消毒环节。
红棕色药水晕开,反衬的皮肤冷白,再加上那道未曾清理的红血道,孤零零的胳膊一时间热闹非凡。
夏炎问:“你多久没回海城了?”
手上动作不停,陆周瑜答:“六七年。”
夏炎感到诧异:“那次走了之后你再也没回来过吗?”
“差不多吧。”
雨点贯穿如丝,一声声叹进室内。
“感觉我们每次碰见都……”夏炎斟酌着用词。
“挺巧的。”陆周瑜替他补全。
“嗯,是挺巧的。”
伤口处理完毕,夏炎想收回胳膊时,又被按住手腕。陆周瑜用酒精浸湿棉球,擦掉他小臂上的那道血渍。
手腕处被握住的皮肤隐隐发烫,夏炎不安地动了下,陆周瑜就松开了。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时间凝固了似的,一缕风都吹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