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同大笑起来。
“后来有个朋友跟我说,看再多理性的解读都没有用,”夏炎组织语言向祁万传达:“艺术是为感觉器官而存在的,你走进它,它传达给你。所以没有高低级和对错之分。”
祁万似懂非懂地点头,“有机会还可以去看你的展吗?我需要多熏陶一下。”
“可以啊,”夏炎开玩笑道:“记得买票,我给你打折。”
与此同时,窗外雨势愈来愈急,已经到了模糊万物的程度。与惊雷一齐乍然响起的,是手机的短信提示音。
夏炎逃避地把亮起的屏幕熄灭,祁万却在一旁小声读起来:
“为积极应对新一轮强降雨,海城防汛指挥部发布1号指挥令,要求切实做好防汛应急工作,请广大市民非必要情况减少外出……”
读完后,他转头问:“你那个展览估计去不成了吧?”
夏炎“嗯”一声,点点头。
“炎哥?”见他略显苍白的脸,祁万关切道:“怎么突然脸色这么差,感冒了?”
“没有。”夏炎抬手搓搓脸,才发觉掌心冰凉,双手捧住温热的纸杯,看向窗外。
这场幕天席地的雨仿佛正从耳孔、眼睛、张合的嘴巴里倒灌,整颗心被连根拔起,浮在水面颤巍巍地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