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只看到他上下剧烈滚动的喉结,有一滴酒珠从下颌滚落,迤逦地途径脖颈,最后没进领口,洇湿一小块布料。
他也跟着吞咽了一下。
“没了,”陆周瑜放下酒杯,平静地对他说,“先吃饭。”
夏炎慢吞吞拿起餐具,突然问:“你是不是要走了?”
“你想跟我说的不就是这个吗,”见陆周瑜没有出声,他开始自问自答,“我知道了。”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夏炎想,以至于他说出这句话时,原本抗拒的心绪却异常平静坦然。
像个旁观者,冷静地陈述出事实。
“不是,”陆周瑜放下餐具,从桌面另一边看着他,似乎有些无奈,“你喝醉了,我说什么你能记住吗?”
“我不知道,我喝醉了。”夏炎左支右绌,又不想轻易结束话题,断断续续地支吾着,直到手中被塞入一杯温热的柠檬水。
“不想吃饭就多喝水,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说。”
“我不想醒。”夏炎闭了闭眼,“你不说,那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