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晚饭后,夏炎站到窗边,十月份还不到海城降温的季节,但天一黑已经略有凉意。呼出的热气将窗户蒙上一层雾,他伸出根指头,胡乱在上面划着,横平竖直的几笔即将组成一个方块字时,又用掌根将整片雾给抹净了。
陆周瑜在夏炎的强烈要求下,到卧室将湿衣服换下,换好后走过来和他并排站在窗边,问:“在看什么?”
“那儿是蜃楼美术馆。”夏炎指着虚空中的一点,遗憾道:“美术馆远看很漂亮的,可惜你两次来都下雨起雾,看不到。”
陆周瑜说:“下次再看。”
雨仍在下,夏炎去厨房烧热水,重新沏了壶茶,又将陆周瑜从便利店买来的各种零食拆开,用盘子装好,摆在茶几上,邀请道:“看电影吗?”
沙发可以展开成床,往常夏炎工作不忙时,回到家就在客厅躺尸,用投影仪播放电影,是难得轻松的时刻。
他并不懂电影流派,说不出各代导演及代表作,影视视听语言更是一窍不通,恰恰正因为不懂,反而更能轻松对待。看被影评人唾弃的爆米花电影,追又烂又长的系列动作片。这是他的放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