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三次拨打同一个号码,关机。
好吧。夏炎攥紧手机,觉得鼻腔阻塞,呼吸困难,于是张开嘴大口喘息。
下午两点,伦敦时间是早上七点,或许还没睡醒?可没睡醒也不该关机。
七点没睡醒,那七点半呢,八点呢,九点,十点呢?……明天呢?
明明说好明天会回来的啊。
尚存的理智告诉夏炎,只是电话关机而已,客观原因有很多,他不该,也不必把事情往最坏的结果上去想。
但沈齐的一句“不喜欢”,是最后一根稻草,是第一声雷,令他自乱阵脚,毫无反驳之力。
夏炎能清楚地感受到,因高烧,自己的思维变的迟缓,失控。
难道真如沈齐说的……他又一次,又一次,不告而别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十年前不就是吗?他们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交换,只接了个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山楂味的吻,等醒过来,人就走了。
那再来一次似乎也合情合理。
只不过这个吻无限膨胀,又分解成一个个瞬间。
第一次留宿。
半根油条。
纸玫瑰。
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