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浅尝辄止地在他唇上含了一下。
只一刹,祁斯白就不动弹了,看着江逾声,眼睫很轻地颤了颤。
这吻很短暂,一触即分。但含的那一下力道又有些大,以至于祁斯白瞬间就想起刚刚在鞋柜上被江逾声弄得喘不过气的感觉,眼里的强装镇定一下就涣散了。
江逾声垂眼看着祁斯白脸上淡淡的红,还有那双眼神有些软的深褐色瞳孔,深吸了口气,屈指在祁斯白鼻尖刮了一下,轻哑地留下一句“别乱勾人”,就头也不回,大步往另一边卫生间走去了。
祁斯白微红着脸愣了愣,在原地思考了两秒,江逾声说的究竟是勾他腰带,还是勾……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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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换好衣服出门时,表面已经一片平静。只在路过餐桌,看到刚刚一进门就被放在椅子上、后来又掉落地上的羽绒,以及鞋柜上被碰倒的几个小摆件时,脸色才稍稍有些不自然。
两人最后紧赶慢赶到达铁板烧餐厅,已经是快二十分钟后了。
服务员在前面带路,到了包间门口,正要推门而入时,江逾声忽然和服务员说了句“等等”。
祁斯白侧头看去,就见江逾声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嘴唇?
他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祁斯白站在过道里一盏明亮的灯下,脸被照得很白,一些细节也在光线下无所遁形。
江逾声多看了两秒,才说:“没什么。应该看不出来。”
后一句的话音很轻,祁斯白几乎没有听清。
两人推门进去时,包间里正聊得兴起,牧阳成转头看到他们,笑着招呼了一声,说:“诶,我正跟薛远讲你俩的事呢。”
薛远想申的几个学校到这两天也都申得七七八八了,就等申请结果,现在也算暂时可以歇一口气,所以牧阳成抖搂抖搂,把自己憋了好几个月的八卦一股脑都讲了出来。
薛远听得一愣一愣的,时不时就看一眼一旁凑在一起、拿着平板加菜的祁斯白和江逾声——
听牧阳成这么一说,好像是能看出点什么,但又不很明显。毕竟,这两人从很久之前,就已经是这种亲近到旁若无人的相处方式了。
等到服务员给他们端上前菜,铁板烧的师傅进来,拿着煎铲开始做正菜时,牧阳成已经从上学期江逾声刚转来时的蛛丝马迹,讲到了冬令营结束那晚两人在聚餐中的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