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神色一凝:“什么意思?”
“去问问你弟弟不就知道什么意思,如果再让我发现有下次,可就不是来告诉一声这么简单。”
爱德斯说完,甩尾离去。
理查德它的背影,拧眉思索片刻,向海底游去。
下潜几千米后,它钻进一处珊瑚筑成的巢穴,一去,便问:“德里克,是不是去爱德斯的领海,还见它的雌性?”
巢穴内,德里克脸色苍白的躺在巢穴深处,它的腰身与鱼尾相连接的地方缠绕一片海带。
听见理查德的声音,它慌忙的撑起身体,焦急问:“哥,一定是爱德斯来找你麻烦了吧,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啊,好歹跟它当这么多年邻居,它还不至于对我出手,再说了,也不是个好惹的。”
“那就好。”
德里克放下心来,又躺了下去,面上止不住的愧疚:“对不起,给惹麻烦了。”
“们是兄弟,这点事算什么,不过为什么要去爱德斯的领海,早跟说过,自己也清楚,它就是一个疯子,竟然还敢去见它雌性。”
“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受伤,没有办法行动,被海浪打到了爱德斯的荒岛上,所以才遇见蜜的。”
理查德挑眉:“蜜?”
德里克神色微红的点头:“嗯,她的名字叫蜜,是一只很善良的两脚兽,她见受伤,耐心的给讲话,给东西吃,最后还帮我把背后的鱼钩拔出来。”
“原来如此,就是她帮你拔鱼钩,她还真是如爱德斯所说,是个与众不同的两脚兽,不过……”
说到此处,理查德神色一变,语气变得严厉:“就算是她救,对你有恩,也不应该去勾_引她!”
“勾,勾_引!”
德里克眼睛一瞪,脸色迅速涨红,大声辩驳道:“,是正经鱼,才不会做那种不要脸面的事,哥你不要乱说!”
“怎么会乱说,这可是刚才爱德斯过来,亲口告诉的,它虽然是个疯子,但若是没有做什么,它又怎么会特意跑一趟?敢说,没有对它的雌性动心思?”
面对理查德质问,德里克张张嘴,似是想要反驳。
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它泄气的低下头,小声道:“一,一开始的确有一点,但是后来,单独找她,只是为不让她被爱德斯骗,真的没有一点勾_引的意思……”
“被骗?她被爱德斯骗什么?”
“什么都被骗。”
德里克回忆白天田蜜告诉它的话,把话一一转述给理查德。
理查德听完,发出了一声畅快的嘲讽。
“啧啧啧,它这么嘚瑟,还以为它的雌性真的爱惨了它,没想到,原来都是骗来的,那两脚兽也是可怜,竟被爱德斯给上。”
德里克赞同的点头:“没错,蜜太可怜,不想她继续被骗,就告诉她爱德斯的真面目,但是她一点都不相信,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她啊?”
“没有。”
理查德想也没想的直接摇头:“别看爱德斯平时阴险狡诈,暴躁凶狠还变态,但是它城府深,演技也好,只要它想,们两个都得被它耍得团团转,更何况是那无依无靠的两脚兽了。再说了,爱德斯现在已经取得两脚兽的信任,他们还是伴侣,怎么会相信们这些外鱼所说的话,她恐怕只会觉得们在诋毁爱德斯。”
德里克语气悲伤:“那看来蜜这一辈子,就只能被它一直骗在那岛上活了。”
“那倒也不会。”
理查德摸摸下巴,露出个意味不明的容:“两脚兽也不笨,加上那座孤岛又小,待得时间长了,爱德斯就算是做得再滴水不漏,某些地方也总还会暴露。”
德里克听了,眼睛又亮了起来:“那就是说,蜜还有可能摆脱它?”
“只说不会被骗,摆脱什么的可从来没有讲过。”
理查德说着,敲了两下德里克的脑袋:“行,她现在已经是爱德斯的雌性,再怎么样也跟无关,要是真觉得寂寞,哥给介绍个我们附近的寡妇,还是红色鱼尾的。”
德里克瞪理查德一眼:“哥,知道的,不喜欢红鱼那种艳丽的类型!”
两鱼交谈的时。
爱德斯已经游回到岛上,它重新变化出双腿,穿上衣服,静悄悄走进屋子。
躺下,再将田蜜小心翼翼的搂在怀中。
姿势的变换,让田蜜在它怀中不适的哼唧了两声,不过很快,她便又自动找到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枕爱德斯的手臂,抱着它的腰,安静得一觉睡到大天亮。
爱德斯住屋子的时间已经有一周多,这一周时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屋,虽说除了昨晚,其他时候都没发什么。
但是睡觉之间搂搂抱抱这等事,还是早就解锁的。
早上醒来,田蜜睁眼,发现自己跟爱德斯之间抱得这么亲密,也没有多诧异。
换做平时,她可能还会就这这个姿势再闭眼睡上一会,但是现在爱德斯脚上的伤。
田蜜担心楼得这么近,容易把伤口给磕碰着,便松了手,开始往后挪。
爱德斯警惕,她刚挪了一点位置,便睁开双眼。
碧绿的眸子凝视她,声音带早起特有的沙哑:“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