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说不出话来,继续哭着,她的答案,于沈持而言,也没有那么重要,她哭,他便持续安抚着她,拍着她的后背,一直等到了她平静下来。
常久哭够了,沈持用纸巾为她擦去了眼泪,揶揄着,“原来我的礼物让你这么感动,哭得鼻子都红了。”
“对不起。”冷静后,常久也觉自己的反应夸张了一些,沈持并没有义务看她哭,“我想到我父母了。”
“嗯?”是疑惑的口吻,应当是问她原因。
常久说,“我学芭蕾,是因为我妈妈喜欢,我每学会一支舞,她就会送我一条裙子,但是后来……”
要揭开伤疤,还是很难,至此,她便说不出了。
而沈持很聪明,“后来一场大火,都烧没了,是么?”
常久憋着眼泪,轻轻点着头,那模样,很可怜,却又带了几分倔强与骄傲,仿佛在同他说: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沈持笑着,千金小姐深入骨髓的傲气,的确不是轻而易举便能被磨灭的。
他将她抱紧了几分,“没关系,以后我送你。”
常久心中有片刻的动容,但又很快清醒了过来,男人的承诺,向来都廉价,不过是逢场作戏哄她开心的话罢了,当真便显得愚蠢了,但常久还是同沈持说了“谢谢”。
他本没有义务安慰她,他们的协议里,不需要为对方提供情绪价值。
“沈教授,吃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