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元和沈恪父子二人更是膈应极了,可最终却也不敢再置喙半句,相反,为了对外有个交代,沈恪还少不得一顿板子。
身败名裂,还得好吃好喝供着她,这家子要恨死自己了。
俞青芜仰头望着床顶架,突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顺着眼角滚了出来,混着血液,又热又疼。
但她不在意,只要能替爹娘报仇,便是残了废了也值得,毁容又算什么?
这,才刚刚开始呢。
昏暗中,俞青芜拭去泪水,听着沈恪凄厉的惨叫慢慢睡去。
沈恪这一顿打挨得结结实实,黑夜里,他嚎叫得凄惨又尖锐,半分也没了平时的清贵谦和。
挨了打又丢了人,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日子,沈恪都没脸再出门。
直至沈老夫人生辰这一日,才勉强去前厅帮忙。
俞青芜也在屋里养了近一个月,但脸上的疤痕依旧很明显。
初冬将至,天气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