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难免唏嘘,“咱们上林郡先死了个矿税使,紧跟着太守府就出了事,世道是要乱了啊!”
“谁说不是呢……”
诸如此类的议论流窜在郡城大街小巷,愈演愈烈,到最后都传成了太守暴毙,敌国奸细入境,意图刺探军情密报之类。
任他们如何猜测,官兵的搜查还在继续。
从城东到城西,再到城南城北,民宅赌坊,茶楼酒肆,青楼武馆,逐一筛查,掘地三尺都势必要将人挖出来。
然而过了两日。
一无所获。
城中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官兵数目还在增加,街上除了马蹄踩踏和兵甲铿锵之外再无其他,人人自危。
郡守府内。
大夫换了好几批,勉强将韩生的高热给退散,他此刻腹部裹着厚厚的纱布,面色因大量失血而显得苍白如纸,刚一醒来,急声问道:“怎么样,人抓到了吗?”
“还没有,下官已经……”
不等宋岱岩把话说完,韩生老脸一沉,叱道:“废物!”
“这么多官兵抓不到一个身受重伤的小姑娘,说出去别人还以为你这太守府是纸糊的!”
宋岱岩入仕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火气几乎瞬间就蹿到了头顶,但想到眼前这人的身份,又不得不按捺住脾气。
“那小姑娘能伤了先生你,说明自身武功不弱,再加上府中事先没有准备,仓促围堵,这才被她逃了出去。”
他这话的弦外之音是在说,一个连先生你都没能治住的人就不要怪寻常官兵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