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心里有数了?”
竹宴惊喜问道。
素娆道:“私设暗娼馆无非为了从中谋利,不论他们表面行事如何谨慎,这银子总不能无端揣进兜里去,他经不起查的。”
“除非何功泽真的如宋岱岩那般,送到嘴边的肥肉能忍住不吃,不沾半点油沫子,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
竹宴当即摇头,“何功泽在云州可算的上一手遮天,能让他放在眼里的没几个人,谁能从他嘴里抢吃的?”
“所以,只要他说不清楚银子的来源或者在账目上作假,那他就逃不过。”
想明白这一层,竹宴心里笼罩的阴霾顿时散开了些,一看时辰,轻道:“姑娘,三更天了,要不回屋歇着吧。”
“不了。”
素娆一口回绝,“去那边院子吧,还有许多骸骨没有收拾妥当,白日里查案已经耽搁了进度,须得抓紧时间。”
因柳流之死撬开了芙蓉和楮墨的嘴,致使梅枚的案子峰回路转,有了破局之势。
心中积压的郁气散去,她只觉得头脑此刻无比清明。
“那属下让厨房准备些汤水和吃食。”
“好。”
从府衙回来后一直睡到晚上,午饭和晚饭都没吃,紧跟着又开始审柳流的案子,闹到现在,素娆也觉得饥肠辘辘。
一切准备妥当后,屋中烛火如白昼,她简单对付了两口。
竹宴看她坐在木架前准备动笔,端着托盘识趣的离开,刚走到门扇边上,身后传来声响:“对了,你派人把今夜发生的事知会曹大人,并转告他这几日我先不过去府衙那边,等何家账目查明白再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