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容均天负手,踌躇满志般道:“你只管安心,等回了西都,我自有安排。”
“什么安排?”
辛野裳是真心实意在问,容均天却错会了意图,以为她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对她的“安排”。
他转身看向辛野裳,望着那张秀丽小脸,突然轻轻地叹了声。
容均天伸手,向辛野裳脸颊上轻轻一拂,却没留意到对方瞬间的僵直。
“裳儿,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地留在我的身边,好么?”
辛野裳的双眼睁大,好像不太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等确信了之后,她的脸上开始涨红。
“什么!”辛野裳攥着拳,匪夷所思:“世子你在说什么?什么名分?我要那东西做什么?”
容均天没料到她的反应是这样。
辛野裳以手抵着额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两下,仿佛是想让自己清醒。
然后她道:“先前就算不是我,世子也可以安排另外的人到西都,如今也不需要我再做什么了,我自然可以功成身退,至于什么……是世子多心了,我绝没有想过那些。”
容均天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辛野裳觉着极为窘迫,尤其是还有个楚直在,她不敢再直视容均天,只忙道:“世子请回吧。我、我累了要歇息。”
容均天的唇动了动,终于一语不发地转身,他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身看向辛野裳。
辛野裳无意中对上他的目光,心里一紧,忙又转开头去。
容均天仿佛要说话,但在端详了他半晌后,还是点点头,竟自去了。
直到此时,辛野裳才松了口气,她退到桌边,让自己坐下:“真是……”身上燥热的很,她叫了春桃进来问:“先前世子进门前,在外站了多久。”
春桃仿佛知道做错了,垂头道:“半刻钟不到,本来奴婢想禀告,世子拦着不许。”
辛野裳知道为难她无济于事,便吩咐去打水来,不多时冷水送来,辛野裳掬水洗了脸,借着清凉长长吁了口气,才唤道:“阿叔?”
楚直没有吱声,原来是春桃又送了碗卤梅汤进来,辛野裳端了在手,尝了口,滋味酸甜。
不由又多喝了两口以压心火,却听楚直说道:“此时你正是气急血涌的时候,这些冰酸之物不宜喝急。”
辛野裳把碗放下:“阿叔……你、你都听见啦?”
楚直一叹:“你方才直言回绝,恐怕会让他不快。”
辛野裳道:“这种事自然是要说清楚最好,我以为、哼!明明已经要当驸马了,何必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他……”楚直刚要开口,突然沉默。
容均天好歹是当世人杰,出身高贵,性格孤高,素来只有他挑剔拒绝别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