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邵青几步走上来,往床里瞅了一眼,冷哼了声,“要不是恩公说过要照看好,我都不希望她能活下来,她若是醒来,免不得又要虐待我们,烦死了。”
他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阮枝枝拥着小妹,不一会听见庭院里响起劈柴声,也急忙往厨房去。
二娘一向都没好脾气,若是醒来伤口疼保不齐对他们又一顿痛骂,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饭菜烧好药煎好,否则今夜必不得个好眠。
“听不见二娘说话这两天,日子还真是清静啊。”堂屋门口响起了阮邵忆的说话声。
应该是在跟大哥聊天,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劈柴声随即停了下来。
“枝枝你来一下。”
听见大哥唤自己,阮枝枝急忙往瓦罐里加了一勺水,抱起乐乐赶过去。
四个娃猫在庭院里围成个圈,乐乐抓着地上的石子在手里抛耍,并没有另外三人严肃的脸色。
阮邵青先开口道,“还记得我们开春时的约定吗?一定不能让那毒妇活过今年冬天,趁着她受伤,恩公也走了,我们不如……”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用手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阮枝枝僵硬如石,惊恐地瞳眸微微跃动。
阮邵忆眯了眯眼,小声道,“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平时我矮她一截动手多少吃亏,但现在她躺着动弹不得还怕什么?”
“可恩公那边……怎么交代啊?”阮枝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