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找他算账,我就不信拳头之下问不出句实话来。”高壮男捏着咯咯作响地拳头跳到廊外,走出去没几步,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传来异响,挪开脚一看,是一只木钗。
这是穷苦人家妇人常佩戴之物,向来都只用做卡发髻,没有款式形态可言,但像这样旧到木钗都裂缝了还戴着的女人他倒是记得一个,那生了五个活苦了女骗子。
瘦高男也在这时看出端倪,用力一脚将木钗踩碎,还觉不够解气,再旋转碾几碾。
“他们从后门出去了,抓到那妇人我一定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追!”
冷千语曾考虑过,若那俩地痞没有放弃寻找,一路跟来就会看懂她们逃亡方式,直线翻墙。
按照这种逻辑,下一个目标就是与汤室相连的药铺。
那么她现在可以考虑转到街对面去,对面是一家酒坊,穿过后门就是另外一条大街,也离镇口更近一些。
可她能想到的,那帮熟悉路况和环境的地痞也会想到,再加上冲到对面街就会有更多的目击者看见她们进了哪家铺子,反倒帮了地痞大忙。
所以她应该反其道而行之,从汤室前门往回跑,路上行人会盯着他们,但至少在下一个街口她们可以慢下来,再寻个好的藏身之所躲到申时。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刚定好主意,就听见汤室里鸡飞狗跳声传来,她怕孩子听见吓软腿,忙带着几人冲进了对面街酒坊旁的大杂院里。
刚一进门,就是数把标枪对着她。
乐乐瞧见院里化着戏妆的众人,从未看过戏剧不懂其意的她当场就尖叫哭了起来。
冷千语急忙捂住她的嘴,看向行至面前来的班主。
“请问五位这是?”
班主慈眉善目,说话也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