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壮汉也不知哪来的巨力,一下挣脱开士兵钳制,跪在轿前狠狠抓着木杆,恳切哀求,“王爷,小民真是冤枉的,那孩子虽不是我的,但也不是她的,我不是抢孩子的盗匪,但她是牙婆子无疑。”
他的怒吼将街道两边还在为妇人愤愤不平的指责声打断。
所有人都没料到还有这样的反转,就连正欲起轿的轿夫都愣住了。
那妇人眸中放出厉光,咬牙切齿道,“你胡说,大家都看见你抢我孩子,还差点打伤我,这若不是我的孩子,我会拼死护着吗?”
壮汉瞪向她,“我没你能言善辩,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抢孩子我自然不能容忍。像你这样的牙婆子,我打死一个也算为民除害了。”
“你,你……王爷,他这才是切词狡辩,为了不被乱棍打死就反过来污蔑我,王爷为民妇作主啊,孩子是娘心肝,民妇若是没了孩子这日子还怎么活啊……”妇人气急,立马一脸苦惨哀嚎起来。
乾王长压一口气,淡淡道,“行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句话给你们俩自证清白?”
壮汉似在思索,那妇人倒快,抢在前头急道,“我孩子六个月大,还要喝奶,民妇可以挤出汁水证清白。”
此话一出,周围看分明的百姓统统回归妇人站队。
没错了,穷苦人家没有奶妈一说,都是自己生自己喂,这小娃半岁正是母亲汁水正汹涌时。
甚至,还有百姓将手中鲜花没好气地砸向壮汉,似恨他这种不择手段的歹人。
壮汉眼中的光彩随即黯淡下去,连自辩都找不到词……
“还等什么?”轿中乾王冷冷一声。
侍卫一凛,再次朝壮汉走去,眉目间有被耽误时辰及被戏弄后的恼恨。
于此同时,人群里,冷千语好不容易挤身出来。
见着侍卫将人提起,她飞快喊道,“等一下,我要作证。”
众人闻声看去,主街一侧站在一女子,脸上束着纱巾看不清大抵容貌,但一双精灵般双眸莹润有光。
乾王扫看这边一眼,见来人神秘打扮,又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