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以战止战,过程虽然残忍,但结果是利于天下庶人。”
“大部分的贵族,不过是自私自利。”
他说完了,面向嬴政,深深一礼。
淳于越现在很慌,就不应该说灭了六国很残忍这种话。
这个破绽一旦扩大,他就无法再争辩,因为继续下去,嬴政一定会宰了自己,如果不继续就是反对了自己的观点。
自己反对自己,那是自取其辱。
在场的很多人以前认为白仲是一介武夫,凭借个人勇武,才能有这个位置。
今天过后,他们全部刷新了对白仲的认知。
“白卿说得好!”
嬴政突然站起来,眼神直逼淳于越,质问道:“淳于越,你真的是奸细?”
淳于越猛地跪下来道:“大王,臣不是,臣……臣糊涂了才会说错话,但臣所说的都是圣人的话,不是……不……”
他不知不觉间,竟要把过错推给圣人。
可是说到一半,又发现有什么不对,再也不敢说下去,霎时间冷汗如瀑。
“你这么说,是认为圣人有错了?”嬴政淡淡道。
“没有,不……有,臣……臣也不知道。”
淳于越慌张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担心说多错多,会死得更快。
嬴政冷哼道:“你满口圣人言,最后连自己所说的圣人都要反对,寡人虽然不喜你们儒家圣人那一套,但还没有像你这样侮辱圣人,以你反复无常,毫不尊师重道的表现,还怎么当扶苏的老师?”
“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