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少有赐婚,就是皇室中人的婚姻,当今陛下也不多管的,比如他亲儿子的上一桩婚事,他就从未过问过一句。
怎么现在反到兴致勃勃的赐起婚来?
“甘棠,发生了什么,大将军和老夫人跟你说了什么?”嫆嫆问。
甘棠悲悲戚戚的把自己在外祖父母哪儿得知的事全部告诉嫆嫆。
嫆嫆听的一愣一愣的,呂循来西川的时候,嫆嫆在军营里,未曾见过本尊,出军营后,嫆嫆就把呂循来西川后的事打听清楚了。
当时嫆嫆听到的多是对呂循的正面评价,是以她心底虽还有甘棠不能做自己三嫂的遗憾,但也是真心祝福甘棠的。
有件事她还未曾对甘棠说,便是她已经悄悄准备庆贺甘棠定亲的礼物。
“甘棠,你就嫁我三哥吧,闫隆人都太坏了,你要是嫁去闫隆,他们定会欺负你。”嫆嫆满脸担忧。
“嫆嫆,我现在好累,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笨,被戏耍了一次便算了,他亲自来西川我就又找不着北了。”甘棠伏倒桌边,哀丧道。
嫆嫆最见不得甘棠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虽命运对甘棠确实不公了些,让甘棠这几年经历了不少事,可甘棠身边还有这么多喜欢爱重她的亲朋好友,她一味沮丧,只会错失身边更多美好,这太不值当。
“走,我带看星星去。”
“醉儿,熏儿,把你们姑娘的披风拿来。”
嫆嫆接过两个丫头递来的披风给甘棠披好,扯着她就往外走。
现在离宵禁还早,嫆嫆和甘棠两个带足了侍卫和女侍出门,并未引起多大动静。
两人乘的马车最后停在一家叫浔风楼的六层高楼的后门。
“四姑娘,甘大姑娘安康,这后院都清理干净了,也不会有闲杂人等出现,两位姑娘若有何吩咐,就使人来唤小人。”
嫆嫆冲浔风楼老板笑道,“多谢赵叔,现在正是浔风楼忙的时候,您去忙吧,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能自给自足。”
赵叔对嫆嫆抱拳躬身,“如此小人便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