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外祖母是长辈又是客人坐在了甘二叔的下首,之后便是大舅母。
甘棠和大表嫂一桌,坐的也是一桌的主位和稍次位。
第二日的甘氏祭祀场面也颇为盛大。
这一日,一大早天边出现了日光光晕,明晃晃的直照得人心绪开阔,可巧的是,天边光晕正晃的人眼缭乱的时候,下雪了。
甘棠伸手去接,不大的雪,才和甘棠的手接触就化了。
甘棠喃喃低语几句,在祭祀礼结束后,和甘二婶说,“二婶,我想单独祭拜我爹娘和兄长一番,您陪陪我吧。”
甘二婶边点头同意,边把腕间佛珠褪下捏在手心,无声念阿弥陀佛。
甘二婶同意之后,点了自己女儿陪同。
甘橤敢怒不敢言,苦着脸跟上。
祭拜甘棠爹娘兄长的时候,二婶只上了香,甘棠和甘橤两个则在蒲团上跪着结结实实磕头。
甘橤正要起身,但见甘棠只是把香递给李嬷嬷插进香案,自己还双手合十不知在念叨什么,她就也没起来。
甘棠这一跪,跪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甘橤腿都麻了,在无人看见之时,数次捶腿解麻,就在她决定,十息间要是甘棠还没反应她就提醒她之时,甘棠放下手,由李嬷嬷扶起来。
甘橤也赶紧站起来,出了祠堂后,慌忙的让自己女侍掺着自己。
甘棠见状,对她表示歉意。
甘橤惊的腿也不麻了,忙摆手摇头。
甘棠提裙正要走,瞧见离她们不远的二婶,她笑说,“还记得进闫隆城的第一天,妹妹好大威风,怎么如今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
甘橤身子立刻僵硬起来,被甘二婶揪去菩萨像前威胁的一幕幕又闯入脑海,“因,因为我娘说,你是家里的长姐……,无论,无论发生了什么,这个家的女孩谁都越不过你去……我应该尊敬你。”
“哦,”甘棠意味深长的看向甘二婶,“多谢二婶给我体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