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看了眼那一家三口,然后由府兵断后,快速退离岳家。
“三叔父,你们都先住到卞家去。”要说,三叔父一家也才从临县搬回来没多久,不想家里的污遭事刚有个论断,还没轻松两天,外头就闹出这么一桩事来。
三叔母感激涕零,拉着甘棠的手,激动的不能言语。
三叔父一家上了马车后,甘棠她们也要上马车回卞府。
忽而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甘棠寻声望去,那打头之人便是之前和她在医庐闹起来的金集邺。
他被皇帝陛下罚面壁思过,其实应该要他登吕家门给吕循道歉,才可以出门,但几日前,惩戒刺杀太子的刺客的事进入尾声后,他爷爷也就是金太师上陈情书,就把他放出来了。
“哟,小娘子,又见面了?我与你当真是有缘分啊,在我表弟家也能见着。”语气相当轻佻。
“金氏郎君,慎言。”大舅母挑帘低斥。
金集邺没料到此遭甘棠并非独来,他面上多了一种名为憋闷的情绪。
“甘姑娘,我堂弟遭逢意外骤然离世,瞧你这架势,难不成想来抄了我表弟家?我表叔早逝,表婶寡居,独个儿养大一干表弟妹已是不易,如今你还来他们府上大闹,怕有不妥吧。”
“金郎君,你虽叫着岳家夫人为表婶,但此乃我甘家与岳家之事,而非你金家与我甘家事,到底隔了一层,你贵人事忙,还是少管为妙。”甘棠亦不退让。
金集邺笑的邪气,“呵,甘姑娘,我奶奶出自苏州岳家,她自幼就对一众兄弟姊妹多有照拂,我承她老人家教养,多关心岳家亲众也不成?
如今我表弟新丧,你们来不着素服就罢了,还带着这一干府兵大闹其家,可是仗着天恩,就目中无人了?你家这些府兵到底是愈矩的,若真放到朝堂上论,你觉着陛下还会偏颇你吗?”
“那你去告状吧。”甘棠不欲和金集邺多说,这个疯批嚯嚯的吴清韵跟孤魂野鬼一般,他日后若是倒霉了,她一定和吴清韵再踹他两脚。
吴清韵是私仇,甘棠是为夫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