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他穿廊过院,将将走到屋外台阶下,张瑶便一改往日安静独坐于窗边的习惯,脚步轻快、眉眼带笑地朝他迎了出来。
她站在廊檐之下,一身浅兰色襦裙在身,云鬓花颜,眉眼温和,气质如兰。
“夫君回来了?”
王子槿心内震颤,几步便迎了上去,心疼地把人往屋内揽,“秋夜凉寒,夫人莫出来,省得着了风寒。”
“哪那般矜贵了。”
新妇声线温软,泉水滴石一般,“叮咚”一声,惊到了郎君心湖中间。
王子槿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心口,“前几日的咳嗽可是忘了?你身子骨虚,多养养,再莫要这般夜间迎出来,我自会回屋的不是。”
张瑶轻轻笑了出声,“往前寒冬腊月总是等在我院门前几个时辰,得风寒的,也不知是谁人。”
被张瑶提醒,王子槿也想起前几年,为讨佳人欢心,做下的那些傻事来。
他笑得很认命,“谁让夫人不早些应我成婚之事?姨父总将我往外赶,我好不容易进张府一回,门房还千百次提醒我时辰到了,你的婢女也不帮我通传。总是看不到你不说,我还总讨不到一口热茶热饭,饥肠辘辘大半日。”
听他委屈,张瑶捂着嘴笑,双颊因笑着,微微泛起红晕。
许久未再见她如此,王子槿一下便怔在原地,看地双眼直愣。
偏偏这时,他腹中还极为配合地响起了“咕噜”一声响亮的辘辘声,似在形容着,往前他便是这般餐风露宿的。
听得这声响,张瑶笑容顿了顿,而后捂住了肚子,大有再忍不住笑意的趋势。
“好啊,你不体谅为夫往前辛劳,现下还这般对我肆意取笑,好个促狭的妇人,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王子槿说着话,上下其手,去搔张瑶腰间的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