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料到,两方说好的婚事,庚帖已换,临一个月了,本是要去催问王家那边和离之事处理地如何,何时过余下几礼,却突地听闻到王子槿以与王家脱离了关系、自立门户的消息。
见一家之主沉默不语,王夫人犹豫着道:“老爷,如今渺渺怀着他的骨肉,想必他也不会不负责任,不如就还是与王六郎谈谈,如何嫁娶之事罢。”
余冰脸色黑沉,“王六郎当个闲职,别说前途,私产能有多少?无钱,无权,她若真嫁了,能过上哪般好日子?”
余渺渺抽泣道:“父亲,我只要嫁表哥,我不管他有无前途与钱财。”
余冰厉声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他若要娶你,会走到与家族决裂的地步?我已是派人探过,他就是不愿和离,疯魔着与你姑母大吵一架后离去的。还有那双腿也给弄残了,真是个废物!”
余冰话毕,余渺渺哭泣的动作一顿,不可思议地看向她的父亲。
余夫人亦是不可置信地问:“残了?”
余冰抬眼,正要不耐烦地让妻女二人放弃嫁那废物的想法,便见门口随侍领着王艾和一位老者前来。
他忽而神色严肃起来,“你们先退下。”
余夫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是三媳妇大半夜前来,她心中没来由地“咯噔”了一声。
余浩尚未木僵之前,也常在这个时辰来与丈夫谈事,且十有bā • jiǔ是云裕山庄之事。她虽不知他们具体在那处作甚,但他们回回皆避开众人,说地小心翼翼,她有预感,那处有什么非同小可的事情发生。
至今云裕山庄仍在余浩名下,余浩的妻子此时前来,莫不成,又是那处?
余冰转眸看了自己的妻女一眼,微微紧了紧手,起身行至余夫人身侧,手握住她的胳膊扶她起身,“先带渺渺下去,回头我与你再商讨此事。”
丈夫的有力大手握着胳膊,余夫人心中更是发沉,她的这位丈夫虽是素来对她温柔,却也从未在旁人面前这般亲密过。
但再见余冰眼神严厉,余夫人到底还是什么也没问,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将余渺渺带了下去。
妻女走后,余冰回到书桌前,深呼一口气。
待二人进来后,他紧住拳头,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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