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之重重的将酒杯搁在桌案上,气冲冲的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他做了些什么,我楚家不敢有这样的子孙!”
“你这样子,还是在因为陛下置气。”
那人低低的叹了口气,左手扶着盖子,右手拎着酒壶将三人的酒杯都斟满。
楚行之狠狠拍了下桌子,震得满斟的竹叶青洒了一半儿出来。
“我不气!
“她是女帝,她是天子,我现在一介白身如何敢跟她置气!
“你们可不要胡乱攀扯,我这几年只是觉得楚辞那小子有负我的教导!”
“是么,原来怀瑾兄是这样想的。”被唤作文衍的老者抬了下眼皮,继而懒懒的补充道,“我还以为是因为辞小子没尽到劝诫陛下的责任呢。”
楚行之那一把被养得极为顺滑的长须,此刻却因为他的气恼而变得散乱。
他顺手就抄起了被放在毯下的戒尺,习惯性的朝惹怒他的人打去。
“诶诶诶,别动手啊,我们可不是你学生。”
刚还得意的崔文衍连忙抬起了手臂往后躲,那条件反射的迅速,也不知是时常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单单的是动作敏捷。
青城山下,宽大的马车引起了周围花农的注意,从上方下来的一男一女,更是让久居乡野的花农们惊为天人。
“陛下,山路狭窄难行,马车上不去,后续的路只能步行。”
楚辞略显歉意的看着凤瑾。
抬头看看那因为构建花棚,而从山里取材拓宽的道路,凤瑾心里疑惑,这般平坦宽阔的道路马车真就过不去?
察觉到凤瑾的怀疑,楚辞没有多言,仍是歉意的笑着。
山路自然上的去,不然年至古稀的祖父如何外出?
他这样做,只是不想提前惊动祖父,以免还未到目的地,就被祖父派出的人拦住。
“陛下,山路不好走,还请注意脚下。”